那輛出事的紅色吉普車,被緊密包裹後,也被送往了警署大樓檢測。
車中還有大量從泥潭中滲入的泥沙,混雜著部分血液。
法證人員將對其中的所有物件和物質,進行徹底的分類取樣與化驗。
林蕭的家屬這邊,暫時無法提供有用的線索。警員們隻得分成幾個小組,分彆去南城火車站附近,以及尚未關停的3家舞蹈教室走訪調查。
聽說老板意外身亡後,舞蹈教室裡的工作人員各個臉色慘白。
參與調查的警員們發現其神色不對,連忙追問:
“你們是不是知道點什麼?最近,有人上門來找過麻煩麼?”
一開始,大家還支支吾吾不敢回答。直到一個個子高挑的年輕女老師站了出來,“怕什麼?老板都被害死了。再不說,咱們還能繼續待下去嗎?”
這話是什麼意思?警員們麵麵相覷。
“你叫什麼名字?”年輕趕緊趙大誌問到。
“我叫胡娟,是這裡的形體老師。”女教師答道。
“你們到底知道什麼,警員都在這裡了,隻管放心的說出來。”趙大誌說到。
“嗯。警員同誌,你們知道我們舞蹈教室之前出的事兒吧?就是,有個小女孩,練舞的時候動作出錯,終身殘疾了。”胡娟說到。
“嗯,聽說過。”趙大誌點點頭,“怎麼呢?對方的家長有來鬨過事嗎?”
“不是那個小女孩的家長,是另一家?”胡娟連忙擺手。
“另一家?”趙大誌有些疑惑了。
“就是,當時去扶那小姑娘的,另外一個女孩兒。誒,小名叫妞妞的。”胡娟提示到。
“是他們家?”
“沒錯。”胡娟點點頭,“就是她的父母,出事後來鬨過好多次了。他們對法院的判決倒不是不服,不過,他們也見不得我們這裡再繼續營業。說是,他家閨女出了這事兒後,變得鬱鬱寡歡、很少言語。
家長就很生氣啊。之前,就已經鬨停了我們好幾家店了。他們鼓動家長們全額退費,甚至加大投訴。
反正啊,就是有點想趕儘殺絕的意思了。”
“是啊,我們也不敢惹。生怕他們動手。”其他老師們也紛紛應和。
在她們口中,老板林蕭在出事前,其實可以算作是一個好老板。舞蹈教室招收的老師們,也都是科班出生的。怎麼說呢?出事後處理不及時,當然是他的錯。
可是林蕭沒跑沒賴,隻是想繼續經營下去,本也無可厚非。
奈何妞妞的家長是不依不饒,舞蹈教室先後也報過兩次警了。可是在警方批評教育後,他們還是這樣我行我素。還對在舞蹈教室上課的老師們,出言辱罵。
“那罵的,可難聽了。我覺得,這兒早晚也是乾不下去了。現在,舞蹈教室隻保留了大童、少兒組的培訓課程,以及部分藝考生的加強班。
勉強有些能說通的老用戶,還能繼續撐一下,不然啊,早就關門大吉了。”胡娟感歎道。
“這幾天,那對夫妻又再來過嗎?”警員們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