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新城沉聲說到,“剛剛他說自己當天是著急去湖州的。但是?從咱們這兒去湖州最快捷的方式,是去機場,天上飛一個半小時就到了。而坐高鐵,需要快三個小時。還不算從市中心開車到南城的時間。對於商旅人士來說,他這個選擇,讓人難以理解。”
“那興許是人家不喜歡坐飛機,覺得高鐵出行更舒適安全呢?”沈北北說到,“光憑這麼一點,您剛剛問得那麼仔細,是不是有點兒太用力了呢?”
“你剛剛有沒有注意到他的耳朵?”顧新城突然又問到。
沈北北愣了愣,點了點頭,“他的右耳朵好像受了傷,貼著一塊mini的創可貼。”
“沒錯。我剛剛,突然想到一點”顧新城加快了語速,“之前咱們一直認為,有一個女人將鑽石耳釘遺落在了林蕭的車中。但其實,這是一種刻板印象。誰說帶耳釘的,就都是女性呢?”
啊?聽明白其中意思的沈北北一臉驚訝。
“剛才你注意到了他辦公室裡擺放的照片沒有?”顧新城又說,“其中有幾張他以前的演出照,我剛剛掃了一眼,有幾個劇目,方寒冰都帶了巨大的耳飾。據我觀察,他的右耳是有耳洞的。”
“你是懷疑?那枚丟在林蕭車裡的耳釘,是,是方寒冰的?”沈北北這才搞清楚了顧新城的想法。
“但是師傅,方寒冰是個寸頭啊?他,他可沒紮小辮兒?”
“嗯,但是,咱們今天是第一次見他。一個多月前,誰能證實他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呢?”顧新城問到。
那倒也是。頭發這東西,從短到長很難,可從長到短?那也隻需要一剪刀的功夫。
“那現在,咱們怎麼辦?”
“先回警署,咱們要想辦法查一下這個方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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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顧新城突然看到了一個熟人。高進律師事務所專攻民商方向的女律師,楚菲。
“楚律師?”
“顧警官,您怎麼在這兒?”楚菲也有些意外的在這兒碰到了顧新城。
“噢,我們有點小事。”顧新城也不便多說。
“明白明白,我今天來拜訪一下這裡23樓的客戶。順便送合同過來。”楚菲說到。
23樓?那不正是寒冰投資公司的所在地嗎?
“你要去找方寒冰?他跟你們所,也有合作嗎?”顧新城問到。
楚菲有些驚訝,“您怎麼知道方總?沒錯,高律師之前親自負責過,寒冰控股的一個營地開發項目。”
營地開發?
顧新城和沈北北相視一眼,該不會就是,環山路上的越野車營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