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總，這是我們查到的，一個月前您參加分公司開幕儀式時的照片。您看一下。”一旁的廖捷，將一張高清彩色照片放到了方寒冰的麵前。

“啊？”方寒冰有點始料未及，他看著麵前的照片，又不知所謂的看看警員們。

“嗯，你們到底想說什麼？”

顧新城坐直了身體，沉聲說到，“一個月前，您出席這場活動時，雖然也帶著圓帽，但看得出來，當時你紮了一個低馬尾。而且，右耳上，有一枚鑽石耳釘。”

方寒冰的眼神中突然閃過一絲亮光，但很快消散不見。

“嗯，所以呢？”他反問道。

“我們在林蕭的死亡現場，也發現了一枚同款耳釘。”廖捷拿出一張證物照片，問到，“請問您的這枚耳釘，現在在哪兒？”

方寒冰輕輕笑了笑，“我這就是隨便帶著玩的飾品，也不是什麼鑽石耳釘。而且，你們也看到了，我的耳朵最近有點紅腫過敏。這些東西，現在已經不戴了。我也不太記得，把它放在哪兒了。也有可能，家裡的保姆給扔掉了吧。”

“好，請問，大概一個月前，你有沒有駕駛過林蕭的紅色吉普車，在南城環山路周圍經過？”顧新城又問。

這一次，方寒冰的神色變化比較大，他似乎沒有想到，警員們會問這個問題。他有些遲疑，沒有立刻回答。

“有，還是沒有？”顧新城追問。

“這，我也記不清了。”方寒冰說。

“您這可真是貴人多忘事。”顧新城點了點頭，“一個月前，有市民曾經看到過一個跟您外貌特征十分符合的人，開著林蕭的車，出現在環山路越野車營地附近。而且，我想您對那個營地應該也非常熟悉了。那天是不是，也著急著有什麼急事要去辦，才借了林蕭的車呢？”

方寒冰還是搖了搖頭，忽略重點的答道，“不好意思，我是真的記不清了。”

“嗯，那咱們再說說，上周五的情況吧。”廖捷在一旁策應道。

“上周五下午，你是從辦公室出發，直接去南城火車站的嗎？”他問。

方寒冰點了點頭，“嗯，應該是這樣。”

“可是，我們在環山路路口，發現了你的藍色吉普車。如果是從市中心來的話，到這裡可是彎了一大圈啊。”廖捷說到。

“那天我著急趕路，就跟著手機導航亂走了。”方寒冰說到。

“嗯，但是寰宇大廈的地下停車場出口監控，以及門口的交通拍照中，卻沒有出現這輛車的身影。”廖捷打斷了他的說話。

方寒冰微微一愣，沒有著急反駁，“那，那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真是一隻老狐狸。

顧新城和廖捷也放慢了速度。

此刻，審訊室裡的三個人，都很清楚，警方手上現在還沒有絕對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