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室裡,秦春霞明顯非常緊張。
得知警員們已經去了弟弟住的地方,也查找無果時。她愈發開始激動起來,“廖隊長,我知道我的話很荒唐。但是,能不能麻煩你們,就陪我去找一找呢?我弟弟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失蹤啊?”
廖捷皺了皺眉,結合姚大龍他們在嘉園小區的見聞來看。秦虹發不見這事兒,確實蹊蹺且不太樂觀。
下午時分,其他警員們也多方打聽和調查了秦虹發在碧波市的社會關係和經濟狀況。
這個人腦子活泛,能說會道的。是個做生意的好手。
他沒有拖欠過供應商的貨款,相反,跟本市的幾個合作果園,以及外省的貨運渠道,關係都很不錯。夥計們也沒發現他有什麼好賭好嫖的不良嗜好。他姐姐也證實,他一直穩定的給北河老家打款寄錢,家裡的老人、小孩,都沒有遭到過虧待。
一時間,大家也想不到他在碧波有什麼仇家。
見廖捷半天沒有說話,秦春霞再次懇求道,“麻煩你們,就陪我去一趟吧。不然,我真的睡不安穩啊。”
“好吧,可是,秦大姐,北城火車站占地麵積可不小。您光說弟弟給你托夢,說他被埋在了附近。可附近那麼大,咱們怎麼個找法呢?您要理解,這種情況,我們也不太可能申請搜尋犬配合的啊。”廖捷為難的說到。
“不不不,到地兒了,我就會走的。你們,你們把我帶到北城站的e口站台,就行了。”秦春霞說到。
“倒地了你就會走?”廖捷不可思議的確認道。
“嗯。”秦春霞連連點頭。
“那好吧,我們試一次。”見她如此肯定,廖捷終於點了點頭。
夜裡,北城站的站台上燈火通明。但再往前後走一走,就是黑黢黢的一片了。
姚大龍和沈北北他們,帶著秦春霞來到了e站口。
“秦大姐,是這兒嗎?”姚大龍問。
“沒錯,咱們要到斜對麵去。”秦春霞肯定的答道。
在站台工作人員的配合下,警員們被指引了一條安全路線,20分鐘後,才抵達了站台的斜對麵。
警員們打開強光手電,照射著麵前的路。
這裡是一大片荒地,旁邊的草,都長了半人高了。
秦春霞邊走,邊小聲念叨著,什麼“前麵一個小土坑”,“再沿著軌道走,枕木旁有一大塊花石頭”。警員們就緊緊的跟著她。
也是邪門了!
姚大龍豎起耳朵聽她嘴裡嘀咕著這些路麵特征,這秦春霞還真就像來過這裡一樣,按圖索驥般的領著他們就往前摸索而去。
“誒,就是這裡了。麥草有一個半圓的缺口。”突然秦春霞邊說,便停住了腳步。她往深草裡麵指了指,神色驚慌,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她自己恐怕也沒有想到,自己真的能過順著夢境,找到一摸一樣的地方。
“往這裡麵走?”姚大龍沒有多問其他的,隻是用手電往深草裡麵照了照,試探的跟秦春霞確認道。
“是,是啊。我夢裡麵,就是這裡了。裡麵,有一塊新壓緊的鬆土地。上麵的草,都七倒八歪的,很容易找到了。”秦春霞說到。
“北北,大誌,咱們往裡走。”姚大龍說到。
“好。”沈北北的頭上忍不住開始冒起了一層薄汗,握緊了手中的鏟子。
大概向裡隻走了一百多米,警員們真的看到了一塊較為規整的矩形鬆土地。這裡明顯被人挖掘後又填埋過。
正如帶路人所說,它上麵泥土和原本正向生長的草,都被翻動過,並重新改在了上麵。鬆土的表麵儘量被人壓實過,但還是肉眼可見的比之前的地麵,高出個半厘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