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說小河和他媳婦兒啊？最近倒是真沒有，他們家經常都是靜悄悄的。小河要經常跟車。就剩嫂子一個人在家，打理那個果蔬超市。”吳麗說到。

“最近沒有，那就是以前有過啦？”姚大龍問。

“這？”孕婦驚覺自己可能是說錯了話，有些吞吞吐吐。

“沒關係，我們隻是在調查一起相關的案子。那個，您以前有沒有看到過，一個叫做秦虹發的男人，來對門找過龐娟？”

“啊，你們都知道了？”孕婦有點驚訝。她這句反問，倒是變相承認了這一情況。

就連對門都知道自己的老婆給他戴了綠帽子，陸小河本人會不知情嗎？

他真的那麼大度，沒有為這事兒跟龐娟鬨過？警員們表示懷疑。

“我和我老公，都看到過好幾次了。那個男的，老是趁小河不在的時候過來。以前總是晚上，但也可能白天也來過。之前我們白天都要上班，還不知道。後來我懷孕在家休息，偶爾出去買點零食吃的，在電梯和樓道裡都碰到過。他好像，也不怎麼避嫌。”

“我老公之前跟隔壁嫂子算是一起做過生意，說他們圈子裡早就傳開了。風言風語的，說那個果批老板，跟龐娟嫂子好上了。”

“你老公，就是龐娟之前的供貨商？”

“嗯，沒錯。我老公也是做水果批發的。之前，還是我跟小河牽的線。龐娟之前在一家私營企業做商務工作，很辛苦也沒個保障，應酬還很多。小河哥就想說盤個店子給她守著。這才有了樓下那個超市。這都熟人熟事的，之前幾年的水果供應一直是我老公做的。後來？聽說是覺得我們的價格貴了。也許，還有彆的其他原因。龐娟嫂子從去年夏天，就沒有再從我們這兒拿過貨了。”

“那你們這鄰裡鄰居的，關係不尷尬嗎？”

“不會，我老公也不在乎這點兒生意。說實話，我們的供貨價在市中心是很公道的了。那人家願意讓更多利，是人家的本事。我們賺不到這個錢，也沒啥好抱怨的。犯不著把鄰裡關係搞僵了。”

吳麗倒是很想得開。

另一邊，陸小河和他的同事，也接受了警方的問詢。

兩名男性工作人員可以證實，周二晚上那班車，他們隻下去放鬆了一會兒，就又回到了車上。然後就又跟陸小河一起，侃了會兒大山。

這完全可以證明，陸小河當晚根本就沒有足夠的作案時間。

至於他們家的家務事，警員們就沒有問得那麼詳細了。

龐娟不會開車，她家名下的一輛銀色小車，周二晚上也一直停在地下停車場內。不可能是她把秦虹發帶到車站去的。

這下子，這對夫妻身上的嫌疑，基本上都可以被摘掉了。

忙活了兩天，警方掌握的有效線索，再次回零。

難道不是情殺嗎？

那凶手殘忍殺害秦虹發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呢？

調查一下子卡了殼兒。

在碧波市待了兩天，秦春霞是坐立不安。弟弟的遺體找到了，但是被害原因卻並不明顯。這讓她是百爪撓心。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她還不敢告訴父母。

秦虹發的兒子也隻有八歲，這以後的日子又該怎麼過呢？作為一直跟弟弟關係最好的二姐，她也是全然沒了主意。再拖著不回去，工作上也不好交代了。

秦姐，您還是跟家裡說一聲吧。這種情況，您一個人處理不來啊。彆再把自己的身體也弄壞了。

何晴在電話裡勸說道。

“誒誒，我跟我老公說了，他也是讓我跟老人、孩子說一聲。可是，可是我實在是說不出口啊。那個，今天下午，我先回北河，回去商量一下吧。”秦春夏說。

“哦，好的，這樣也好。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您隨時跟我們聯係。”何晴說。

“明白了，謝謝你們呀。”

對於秦春霞來說，這幾天的事情既荒誕又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