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區也一直號召遊客們不要打擾它們的正常生活,更不要隨意將人類的食物投喂給猴子。
“誒何師傅,跟您打聽一句啊。如果不坐小車,從山底快步走到木屋區,大概需要多長時間啊?”
顧新城問到。
“啊?不坐小車啊?”
何師傅驚訝的說,“那也得沿著這條車道走。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最少也得個二十分鐘吧。很累的,這還不說,誒,您上次來的時候,我記得我就講過那個被猴子抓傷的小夥子的事兒吧。”
“嗯,您說過,猴子找他要吃的他沒給,就被襲擊了。”顧新城接話道。
“就是啊。多危險啊,下山就得去打破傷風、還有什麼免疫球蛋白,半個多月不能吃葷腥。嗨,劃不來啊。”何師傅認真的說到,
“之前沒遇見過野猴子的,都不知道它們的厲害。我跟你說啊,就算你真喂了它們好吃的,它們還是會過來搶你的帽子啊、皮包什麼的。嘿,野猴子可不跟你講什麼道理。”
這話,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等顧新城和廖捷在山上轉了一圈,實地看到了木屋彆墅四周的情況後發現,小車道旁一路都有樹叢遮蔽。
“新城,我看了看,確實就隻有這一條路上下山啊。”
廖捷意有所指的說。
嗯。
顧新城會意的點點頭。
通向山頂的就隻有這麼一條路,而山頂隻在車道兩旁安裝了監控。
如果?犯罪嫌疑人躲入樹叢,但沿著山道徒步而行。那不就可以躲過其他人的視線了嗎?
山裡的猴子多,一般人出於安全考慮,的確是不會這麼做的。但如果,犯罪嫌疑人恰恰就是利用了這一點呢?
“廖隊,看來咱們需要對李貝希出事當天,所有登島、離島的人員都做一輪調查了。”顧新城說。
廖捷輕輕點頭,“嗯,還要特彆注意,是不是有人在島上被猴子抓傷過。又或者,自行到附近的醫院處理過傷口?”
想到這裡,兩名警員又向景區管理處再次去電,希望他們再統計與提供一下,事發當日所有登島和離島的人員名單。
顧新城還想起,那天陳星星之所以能夠臨時訂到木屋彆墅,恰好是因為有人提前退房。這猛然啟發了他,能夠接觸到鑰匙的,不僅是景區的工作人員。還有之前的住客。
犯罪嫌疑人之所以沒有留下任何作案痕跡,並不是因為他心細如發、智商超群。而更有可能是因為,他之前就在猴島的木屋彆墅區居住過,對這裡的環境進行過了解與考察。
這才讓他能夠製定出,一份表象完美的作案計劃。
到底會是誰這麼喪心病狂、又處心積慮的要對一個小孩子下手呢?
他與殺害高玲玲的凶手,又會是同一個人嗎?
種種疑問在警員們的心中不斷盤旋。
但如今,在痕跡線索缺失的情況下,警方恐怕也隻能采取笨辦法:儘快在當天所有的登島遊客中,找到那些與高玲玲母子兩存在交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