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正常情侶的關係。”
“正常到你天天用小號、跑到人家前妻的視頻賬號下挑釁嗎?”
姚樂樂被懟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頓時說不出話來。
“我要提醒你一句。今天上午,你的同夥徐子齊已經被警方逮捕了。他對你們兩個的罪行供認不諱,現在你自己解釋一下,你的犯罪動機是什麼?”顧新城厲聲說。
“徐子齊說什麼了?我可不是什麼同夥,事情都是他一個人做的。”
姚樂樂害怕了起來,連聲否認。
她的言行舉止令顧新城感到很不耐,這個驕縱慣了的女孩,到現在都沒有一點反省的意識。在她的臉上,隻能看到罪行被揭穿後的驚慌與抵賴。
“那請你解釋一下,高玲玲在猴島所住木屋的鑰匙、她家的門禁密碼,還有她的出行時間,這些東西你都是怎麼弄來的?難道不是你提供給徐子齊的嗎?”顧新城問。
“我....這些都是我幫他弄來的沒錯,但是我並沒有殺人啊。”她說。
“你是沒有直接動手。但徐子齊跟兩位受害人無冤無仇,甚至根本就不認識。他是在你的慫恿和教唆下,才起了犯罪的歹念。也正是有了你提供的這些有力的幫助,他才能完成犯罪。”
顧新城深吸了一口氣,又說,“姚樂樂,現在你好好回答,為什麼要對李貝希小朋友,還有高玲玲下這樣的毒手?李木一已經離婚了,你為什麼要去關注他的前妻,害他的孩子?”
姚樂樂緊咬著嘴唇,眼中有淚。
但比起愧疚來說,她那摸樣更像是委屈。
顧新城隱約已經猜到,她恐怕是看到高玲玲在社交媒體上曬出的好狀態,心裡失去了平衡。而李木一對孩子無法割舍的愛,也成為了這段新戀情的阻礙。
“唉~有好幾次,李木一因為要帶孩子出去玩,推掉了答應好的約會。”
沉默了半天,像是說服了自己一般,姚樂樂才緩緩開口:
“就算我們在一起時,他也經常跟那個小孩打視頻電話,一說就說好久,孩子的媽媽也不攔著。近段時間,李木一還對我經常心不在焉的。我乘他不注意時,翻看了他的手機,才發現他跟自己的家裡人提起,他在考慮要不要跟前妻複婚。家裡的老人也勸他,為了孩子,應該考慮。但如果有這種想法的話,就早一點跟我說,讓我斷了念想。
可是憑什麼啊?我又不是當小三介入了他們的婚姻。他們都離婚一年了,早就沒有感情了,複什麼婚呢?不就因為有個孩子嗎?我看那個老女人自己帶孩子,也挺好的。拿撫養費不就行了嗎?”
姚樂樂越說越激動,仿佛忘記自己做了怎樣的蠢事。
“這些話你怎麼不對李木一講?反而要對徐子齊說謊,騙他做這一切是為了幫你出氣?你是覺得自己拿捏不了李木一,但是可以操控徐子齊,對嗎?”
在顧新城的緊迫發問中,姚樂樂終於喉頭一哽,再也無從狡辯了。審訊室外,信息科聯係到了李木一,也調取了兩名犯罪嫌疑人的對話記錄。終於確定高玲玲家的密碼和她要帶孩子去猴島團建的信息,應該都是姚樂樂在一個月前,就從男友的手機上偷偷看來的。
一組警員迅速前往姚樂樂家的雞湯店和她所居住的公寓,果然發現了與高玲玲家陽台上找到的、成分相一致的消毒劑。
證據昭昭,兩起差點被當作意外的命案,有驚無險的終於告破。
不過,警署大樓裡的氣氛卻並不歡欣。大家為那對無辜遇害的母子,感到惋惜與不值。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一個真敢想,一個真敢做。師傅,我倒是見過為了感情要死要活的,他們倒好,為了自己不管彆人的死活!”
下班路上,想著剛剛收押的、那兩名跟自己年齡相仿的罪犯,沈北北還是氣不打一出來。
“嗯,聽說姚家現在正四處接洽城中最好的刑事辯護律師,想要挽救女兒的性命。”顧新城說。
“啊,那這個女人,不會真的有機會脫罪吧?”
“不會。剛剛我收到陳星星他們的報道,劉老太太和她的老伴接受了電視訪問。老兩口明確表示,拒絕與罪犯家屬會麵,也拒絕出具諒解同意書,並且表示希望法院能嚴懲凶手,尤其是姚樂樂。”顧新城答道。
沈北北舒了一口氣,“嗯,那就好,可不能讓她逍遙法外了。”
顧新城拿起衣服和鑰匙,說到,“那不可能。二老的女兒和外孫都被害慘死。姚樂樂和徐子齊,可沒有對他們展現過一絲的仁慈。”
“沒錯,惡人必須有惡報。”
“走吧北北,關燈下班!這個周末啊,我哪兒也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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