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兒子媳婦說有幾天沒跟老師通過電話了。”劉洽說。
“行啊,那咱們彆耽擱了,趕緊報警找人吧。”
說著,陳伯伯拿出手機,準備撥打報警熱線。
“小舅舅,你看那裡,小溪那邊。是不是一頂帽子?”
突然,陳星星指著小溪的下遊,喊了一嗓子。大家的目光瞬間被轉移了過去。
顧新城湊近一看,果然,是一頂米色的毛呢帽子。它卡在小溪邊的石縫中,這會兒已經完全被溪水沁濕了。不過?帽子裂開了一個大洞。
顧新城眯起了眼,覺得事情並不簡單。這種材質的帽子看起來薄,但很堅韌。一般的拉扯絕不可能造成這樣破洞。
“啊!草堆裡,那片草堆裡是不是躺了個人?”
陳星星的驚叫聲令在場幾人頭皮一緊。劉洽和陳伯伯迅速跑了過來,隱隱約約的看見旁邊的雜草叢裡,好像真的躺了個人。
“小劉,咱們兩過去瞧瞧。”
“好!”
大白天的,光線好得很。兩人快速向草叢走去。可沒一會兒,就看到他們愣在了原地,捂臉無言。顧新城見狀連忙也上前查看,雜草叢裡的人,正是意外失蹤的美食大家——曹渴盼。
此刻,他直直的躺在地上,腦袋旁溢出的血,已經將旁邊的花花草草染紅了一塊。
警笛聲呼嘯,接到報案後,分局的警員們立刻趕到了現場。這裡距離市區,有近30公裡的距離。茶山村人口不多,鄉裡鄉親的,大家的關係一向都是很和睦的。
沒想到,竟然出了事兒。
山野命案最難調查,沒有目擊者,沒有監控。一切痕跡也錯綜複雜、難以采集。
顧新城向“特調組”彙報了情況,幾名痕跡檢驗科的同事會儘速過來支援。但現場調查尤為重要,看起來,曹老爺子身下的血跡都已經開始凝結,他不是這會兒才遇害的。
分局的刑警們穿上腳套、戴上手套,進行著初步的痕跡采集和拍照工作。
【拍照聲】
老爺子的後腦殼上有兩處嚴重的開放傷,傷口長度都超過了7厘米。傷口很深,造成死者的頭骨也有折裂。這不是普通的鈍器擊打能夠造成的。
結合顧新城他們在小溪邊找到的那頂帽子,警員們初步懷疑,凶器應該是長斧、鑿子之類,帶有利刃的金屬工具。
這裡的村民們多以種茶、售茶為生,這類的金屬工具雖說家家戶戶都可能有,但並不常用。更不會把它帶到小溪邊。
“怎麼樣?死者身上有沒有財物丟失,或者其他外傷?”
說話的人是分局的老刑警潘亮,他在這個片區已經從警快30年了,對周邊的情況相當了解。
“報告隊長,死者身上沒有搏鬥痕跡,他身上帶的玉墜、手上的盤串也都在。不過,衣服上的荷包暗扣有被打開的痕跡,不知道之前裡麵有沒有裝東西。
不過,老爺子是來釣魚的,身上可能也沒帶多少財物。但我們沒有發現他的手機,也不確定,他有沒有帶手機出門。”
年輕警員回答著。
“嗯,一組的同事已經在周圍搜尋了,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線索。老馮,死者的死亡時間,能不能大概判斷出來啊?”
潘亮又轉身,向老法醫馮深問到。
“從死者的屍僵程度來看,已經由硬變軟,死亡超過了18小時。他的遇害時間,應該是昨天傍晚。”馮深答道。
哦?
潘亮一愣。這個時節,下午四點以後氣溫就開始下降,對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來說,實在不是個釣魚的好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