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認識曹老先生嗎？”

“嗨~曹老先生住在山上，這附近搞餐飲的都知道的吧？他剛搬來那會兒，還經常來我家吃飯，還誇我這飯莊真材實料、味道也好呢。來來來，給你們看看，我那大廳裡，還掛著跟曹老先生的合影呐！”劉大姐說。

劉大姐指了指客廳裡的照片牆，果不其然。那照片看著有好幾年了，顏色都淡了一些。

但笑起來和藹可親的老頭兒，不就是曹渴盼嗎？

“誒誒誒，我們這兒啊，晚上生意比白天好，周末生意比平時好。每周總有個一天，工人們能挨個休息一整天。你要問我周師傅有沒有去過茶山？那多半也是去過的。這附近除了飯莊農家樂，也就是茶山值得溜達溜達了。誒，要不我把他喊過來。你們直接問他吧？”劉大姐說。

“行，麻煩您了。”

“不麻煩，彆問太久啊。看看這生意，忒忙咯！”

劉大姐笑著招呼兩名小警員在小包房裡坐下，就叫人去了。

周德凱比實際的年歲看起來還要大了一截。但整個人十分平和，他穿著白袍帶著塑料口罩，就敲響了包間的門。

“兩位警官，你們找我啊？”

“嗯。周師傅，我們想問問，您認識曹渴盼嗎？”

周德凱還以為，警員們是來關心他的近況的。在聽到曹渴盼這個名字之後，他恍惚有點兒愣神。

“嗯，認識認識。”

短暫的錯愕之後，他很快恢複了平靜，連連點頭。

“那咱們就開門見山的問了，您之前有沒有去過茶山？有沒有，找過曹老先生？”

“有的，有的啊。誒，出什麼事兒啊，我跟曹老，也就隻見過一麵啊。”周德凱說。

一麵？

警員們也不禁有些驚訝，連忙追問詳情。

“哎，還是上周給他送貨的時候，我跟著同事一起去幫的忙。正趕上曹老準備出門釣魚呢。”

周德凱說，上周飯莊接到曹老的電話，說想從他們這裡定一些新鮮的、品質較好的小青豆。這玩意兒得吃新鮮的，但慣常給他送菜的平台，這個品類一直不能令他滿意。

但是“劉大姐飯莊”的小青豆，有自己的進貨渠道。銷的快，也新鮮。

那天下午，他們也不怎麼忙。劉大姐就臨時打包了一盒青豆，順帶還帶了些其他的新鮮蔬菜。

派他跟另一位同事一起，開車到茶山半山腰上，給曹老先生送過去。

正要出門的曹老先生，高興的不得了。按照一貫的行事風格，硬是塞了些現金讓他們帶回來給劉大姐。

“就見了這麼一麵？”

“就是這樣啊。”

“您知道曹老先生是誰嗎？”小警員忍不住把話題點明了。

“明白了。你們是怕我去騷擾老先生嗎？哎，哈哈哈~不會的。當年的事情，是我自己聽了合夥人的騷主意，犯了糊塗。出事，那都是早晚的事情。說實話，我還要感謝曹老，及時的舉報了我。

要不然，涉案金額和造成的食品事故...可能我下半輩子都得在監獄裡度過了。這事兒，你們就放心吧。誒，難道是，曹老覺得有什麼不放心的嗎？”

周德凱說的是十分誠懇，再加上昨天案發的時候，他一直都在飯莊裡工作，不可能有作案時間。警員們隻能稍作解釋，說有相關案件正在調查，隻是過來問問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