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番緊密的對照調查後,警方竟然在本市的社保係統中,找到了一個非常符合死者情況的失蹤人員。
他的名字叫做孫超,7年前的夏天突然離家失聯,當時43歲。資料顯示,這個人沒有什麼穩定工作。由於手部殘疾,他一直靠領低保和殘疾補助生活。
孫超家住在六家嶺,那是一片位於二環邊上的城中村。近十年來,隨著市政交通和商業的發展,那裡正逐漸進行拆除。街坊四鄰的好多都已經搬入了還建房,日子過得好了起來。
“小何,這個孫超的家人能聯係上嗎,先通知他們來做一下比對吧。”廖捷說到。
“噢,他家裡就剩一個七十多歲的老母親了。剛才我們聯係了社區,老太太腿腳不方便,他們也不敢貿貿然的跟她說起這事兒,怕她心裡受不了打擊。他們還問了,能不能帶過來一些老太太的頭發,交給我們進行比對。”何晴說。
“嗨,這怕是電視劇看多了吧。”廖捷苦笑著搖了搖頭,“誒,他們家在碧波市就沒有其他親戚了嗎,這些年老太太都是怎麼生活的呢?”
“一直都是由社區定期給送送菜。老人家還有個侄子也在本市,過年過節時,他們一家會來探望一下。他們以為,孫超就是在外麵混的不好,沒臉回家,根本沒想到他可能早就死了。”何晴說。
“行,跟他們也聯係一下。我安排人過去一趟。”
“好的。”
就這樣,在廖捷的一番安排下,一組警員來到了六家嶺。
通過社區人員的指引,他們找到了孫超的家。那是一棟兩層的私房小樓,雖然外牆和裝修都顯得有些破舊了。但看得出來,以前的日子恐怕是過的還算富裕。
在接到警方的電話後,老太太的侄子喬小進也趕了過來。在社區和其親屬知情的情況下,警方抽取了老太太的靜脈血,提取了她的唾液樣本。有了這些東西,很快就能比對確認,死者到底是不是孫超了。
臨走的時候,辦案警員趙大誌向社區負責人劉淑蘭多問了幾句:
“劉大姐,這個孫超之前是乾什麼的啊?”趙大誌問。
“哎呦,孫超我肯定是記得的呀!他在我們這兒是出了名的壞。”
劉淑蘭在社區工作了許多年,馬上就要退休了。據她回憶,孫超高一的時候,才跟他媽媽從外地來到碧波討生活。
在那之前的頭一年,孫父在外做工時,死於一場交通事故。孫超媽媽帶著一筆補償金,從老家帶著兒子來到了六家嶺,買下了兩間小平房。
孫超媽媽是個要強的女人。她一個人帶著孩子,每天還起早貪黑的支棱起了一個早點攤,在附近的公交站點旁賣雞蛋灌餅。她手藝不錯,後來附近又通了地鐵,上班的白領成倍數的多了起來。
等到多掙了些錢。孫超媽媽又張羅著,修了這二層的私房小樓。
“他媽媽是個能乾人兒,總想著給兒子創造更好的條件,希望他能夠好好讀書,考上碧波大學。可孫超那家夥,不學好啊,是個人見人恨的流氓混混。”
劉淑蘭說,孫超年輕時長得帥氣,也很聰明。可不愛學習,因為後來家裡的環境開始變好,社會上有些小混混也刻意接近他。逃學翹課、打架鬥毆也就逐漸成了家常便飯,整天沒個正行。
快到高考的時候,還因為騷擾女同學被學校記過,差點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