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指著遠處西北方向的一個山尖尖說到:
“你們看見沒。那個山頭?”
沈北北深長脖子,“嗯,看得到。”
“那個山下就有一個車輛報廢廠,開了十幾年了。專門從城裡回收報廢車輛。他們的大拖車啊,忙的時候每天要往返好幾趟。然後幾乎是每天晚上十點多鐘,就是最後一班了。”老姚說。
“姚叔,那個廠子是誰開的?是咱們鎮上的人嗎?”姚大龍問。
“不不不,不是我們葛店的。好像是...你們碧波市的一對父子,跟一個日本人一起合作的。誒,你們可以去查查,聽說他們是有正規牌照的。咱們這裡有要報廢的貨車啊,他們也收。給的價格還可以,幾百塊一噸呢。”老姚說。
“行,我們看看去。多謝您提供線索了。”
“誒不客氣不客氣。你們到底是來調查什麼案子的啊?”老姚忍不住打聽。
“哎呦人家暫時保密的,你就彆瞎打聽了。”嬸子連忙從旁打岔。
姚大龍笑笑,“嬸子,大叔,我們還有事要忙,就不多打擾了。”
“誒誒。你們慢走啊。”
在鄉親們好奇又克製的目光中,姚大龍和沈北北快步從老姚家中走出。他們向“特調組”進行了報備,將車輛報廢場名下的拖車行蹤,也列入了調查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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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龍,天色不早了,你跟小北先回來。車輛報廢場我們已經找到了他們的登記信息,正在進行調查,等有結果了再去不遲。”
廖捷在電話裡叮囑自己的隊員。一晃天都要黑了,再加上對蔣浩洋的社會關係調查,也有了一絲新的線索。“特調組”在晚上還有一次碰頭會,他決定把姚大龍他們先召回來。
“好的隊長,我們現在往回走。”
“嗯,路上注意安全。”
這幾天以來,蔣浩洋的家人一直非常主動地配合警方,協查他的社會關係。特彆是他的妻子胡娟。她跟蔣浩洋相識於微時,感情甚篤。
丈夫為什麼會得抑鬱症,之前她都尚未弄清楚原因。後來又不得的不接受他遇害的殘酷事實。胡娟非常想搞明白,蔣浩洋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據她回憶,蔣浩洋回到碧波工作的幾個月裡,期間還跟兩個高中同學見了次麵。蔣浩洋從小成績優異,高中就讀於市重點高中——碧波市第五中學。他的同學們大多發展的不錯,胡娟也樂得丈夫跟他們拉近關係。
畢竟,大家都在碧波發展,多個朋友多條路。更何況她還聽說參加聚會的,還有一個同學是在碧波一小當班主任的。那可得多聯絡聯絡,為以後有了孩子鋪條路。
警方已經對蔣浩洋的公司進行了細致的調查,排除了他存在同事間關係不和的可能?那麼,問題會不會出在其他方麵。丈夫蔣浩洋,有沒有向她隱瞞了什麼事情?胡娟還真不敢一口咬定。
“特調組”順著她提供的線索,先後找到了當時參加聚會的兩名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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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何晴和蔣科兩人一組,就來到了碧波一小。找到了蔣浩洋的高中同學,劉一飛。很顯然,對方已經聽說了蔣浩洋被害的消息。跟警員們見麵時,一臉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