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們是說這個啊?”
女孩舉起白色塑料袋,指了指上麵的印花。沈北北這才看清,袋子的另一麵印了個老太太的頭像,一行小紅字還寫著:“何苗苗手工米酒”。
“這是對麵樓裡一家特有名的手工米酒,有很多人買的。”
姚大龍眯起眼,“手工米酒?”
“嗯,原先他們是開在二環路上的。搬來這裡不久,網上評分很高的。”女孩說。
“他們現在是沒有店麵嗎?”
“也可以自提,但是....誒,你搜這個名字,直接跟老板下單,約好時間他就會送到這兒來。不過這樣的話,每次至少要買4盒哦。”
“誒,走吧走吧。他們要買自己會去查的。”
女孩的男朋友有些不耐煩了。這兩個人問東問西,他瞧著奇奇怪怪的。
“對對對,我們自己試試。”
姚大龍撓了撓頭,看著那對小情侶轉身又紮回了地鐵站,知道自己和沈北北八成被當成了壞蛋。
“大龍哥,這裡沒車沒人,連個賣水果的小攤都看不著。剛剛那個賣米酒的男人,會不會有問題啊?”
沈北北指著遠處那片住宅區說道。
他留意到,那個男人的車就是往“天和苑”去的。把手工米酒店開在這種居民區?似乎有些不太符合工商規定。
“先彆急。我先在網上搜一搜,“何苗苗”?誒還真有。“天和苑”A座2301。這樣,咱們先在附近走一圈,看看情況。明兒一早,咱們上門去看看。”姚大龍指了指前方。
“行。”
就這樣,兩名警員繼續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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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到了周一的早高峰。經過了周末的休整,市民們有的精神抖擻、有的睡眼惺忪的出了門。
“特調組”的警員們已經開完了早會,準備接著調查宋思嘉的案子。
突然,一個中年男人焦急的衝到警局大樓,在一樓大廳裡四處張望、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
“大叔,您這是要找誰啊?”一名女警員連忙上前問道。
“誒誒,我要報案,請問在哪裡報案啊?”
“哦,這邊。您跟我來吧,出了什麼事兒?”
女警員將人引到接警窗口,輕聲的詢問道。中年男人慌忙從包裡掏出一張紙,手控製不住的顫抖著:
“我兒子他,他留了遺書,說要自殺。我打他手機也沒人接,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啊。求求你們幫幫忙,趕緊去找一找啊。”
“好,您先彆著急,把基本信息跟我的同事先說一下。”警員們連忙安撫他。
“誒誒。”
中年男子叫做白宏德,是大洋生鮮的冷鏈大車司機。他的兒子白天明,今年才17歲,是碧波二中的一名學生。目前因病休學在家。
“白天明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接警警員快速記錄著相關情況。那封遺書寫的有鼻子有眼,向父母道歉並道彆、清楚的表達了自己“想要去往另一個世界”。難怪這位父親會這樣著急了。
“呃....應該就是這兩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