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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顧新城他們回到警局時，這個案子已經被調查的很明晰了。

周雲青和吳雲的嘴很緊，但他們自己也很清楚，所謂的“死亡免責協議”，根本無法抹去他們謀害無辜生命的犯罪事實。

而團夥裡其他人的指認，讓他們無處遁形。

可悲的是，那些人就像張帥一樣，覺得自己是在“助人為樂”。

從一開始，周雲青他們就沒安好心。他們打著公益、互助的幌子，刻意接近那些敏感而又缺乏自信的弱勢群體。不僅對他們進行了財產上的侵占，還以彆人寶貴的生命，滿足自己畸形的欲望。

審訊室裡，周雲青還在為自己狡辯。

“顧警官，你不覺得這些人都很可憐嗎？

他們被親人拋棄、沒有什麼社會價值。最重要的是，他們都是自己想要自殺的，我們又有什麼辦法？

早點結束人生，對他們來說會是更好的選擇。但是他們又沒膽子自殺，我們所做的，隻不過存在一些倫理道德上的爭議。

但真的是在幫助他們，怎麼能說是錯了呢？”他搖頭晃腦的說到。

顧新城明白，周雲青已然將動物世界裡優勝劣汰的達爾文主義，照搬到了人類社會中。

可怕的是，通過對所謂弱者的控製與剝奪，他覺得自己掌握了彆人的生殺大權。

而這種變態的滿足感，讓他在犯罪的道路上，越陷越深。

“周雲青，你研究動物研究傻了？人類不是牲畜，不會因為同伴患病或者體弱，就要將它拋棄。人類社會真正的強者，不是去欺淩弱小，而是對他們施以同情和幫助。而你呢？隻不過是打著這些道貌岸然的理由，進行犯罪而已。”

合上筆錄本後，顧新城忍不住脫口而出。

“胡說，我留下的都是強者，是對社會更有幫助的人。”周雲青還在狡辯。

顧新城搖搖頭，“不，你和你的同夥才是真正的社會渣滓！你們隻會去欺負比你們更弱小的同類。你隻不過是一個徒有高學曆的詐騙犯，還有手上握著幾條人命的殺人犯！

說到弱點，你比他們有更多人格上的缺陷。好好到監獄裡去反省吧，如果你還有機會的話。”

說完，顧新城起身，腳步堅定的離去。

"你胡說，你放屁，你回來！

被踩到痛點的周雲青，氣的隻跳腳。

他憤怒的捶著桌子，昏暗的審訊室裡，那副儒雅的表象早就被撕破，猙獰的呐喊中，隻留一片醜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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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張帥和其他涉案人員的供述，警員們接連在城市的幾處下水道內，找到了被丟棄的屍塊與內臟。經過環境的催腐作用，以及老鼠蠅蟲的啃咬，它們大多已經遭到了嚴重破壞。

但法醫處還是努力的確認了他們的身份和死因。在劉善美的遺體中，還檢驗到了致命的劇毒。所謂吃安眠藥自殺的說法，已然立不住腳。

弱者憤怒，卻揮刀向更弱者。這些打著互助旗號，對他人下毒手的犯罪分子以及他們的幫凶們，終究難逃法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