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警官,警方能不能派人在醫院裡保護我啊。我怕,我覺得我的頭,就是被劉洪濤打破的。”
“小北,你先留在這裡。我出去跟廖隊打個電話,看看後麵怎麼安排。”
“好的,師傅。你快去吧。”
警方迅速將這個劉洪濤,列為了重點懷疑對象。
一組警員被迅速派往東城路。這裡是碧波市有名的建材一條街。沿街可見眾多窗簾衛浴、木板塗料的銷售門店。
可是當大家挨家挨戶的調查和詢問後,卻沒有發現一名叫做劉洪濤的木工。
難道,他告訴沈敏的名字有假?
留在醫院的沈北北再次向沈敏確認了對方的長相和口音。沈敏一口咬定,劉洪濤是她的同鄉,地道的新洲人沒錯。身高一米八出頭,年齡比她要年長一些,五十多歲的樣子。
可是,警員們將東城路的邊邊角角都問到了。還是找不出這個人來。
與此同時,一個好消息從檢驗科傳來。讓所有人的精神總算是為之一振。
他們將砸傷沈敏的花盆碎片一一拚接還原,然後在花盆的內壁上,發現了半枚大拇指手印。花盆內的土壤中,還有半根不容易被發現的碎發。
儘管犯罪嫌疑人謹慎的佩戴了手套,但他還是在現場留下了這些重要的生物痕跡。這無疑給“特調組”帶來了底氣。
一旦警方抓到了嫌疑人,就有了可以進行比對的證物。
好消息陸續傳來。
“隊長你看,就是這個身影,一直埋著頭拽著他的挎包。”
“這是幾點鐘?”
“那天早上的八點半左右。”
電腦屏幕前,警員們正在仔細辨認著海港路上的行人監控。在沈敏遇襲的當天早上,一名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男子,出現在了事發大廈附近的路段上。
他背著一個似乎很沉的單肩挎包,以至於不得不一直用手去拉拽挎包的肩帶。該名男子帶著一支黑色口罩,身材高瘦。
因為包裡可能有重物的關係,他的身體往右微微傾斜。步伐很快,目標明確的隨著上班的人流進入了體檢中心所在的體美大廈。
但當時大廈的電梯監控中,並沒有發現此人的身影。他應該是步行上到了7樓,這個舉動在大家都在等電梯的早高峰,並沒有顯得很突兀,也沒引起旁人的疑惑。
一直到當天上午11點,這人又出現在了下行的電梯中。他從9樓進入,依舊背著那隻偌大的單肩包。但包身已經肉眼可見的癟了下去。
大廈裡的所有單位都明確表示,這名男子並非自己的員工。9樓有商戶指認,他曾經在自己經營的玩具店裡逛了一段時間,不過沒有消費。
“你們看,這時候他的手上已經沒有佩戴手套了。但他隻是背著手觀看那些玩具,壓根兒就沒有上手挑選過任何商品。他應該是,不想在上麵留下他的指紋吧。”
何晴指著商家提供的監控錄像,定格在一處畫麵上,繼續分析到:
“10點鐘,救護車就在樓下收治了沈敏。大廈保安隨即上樓查看,二十分鐘後檢驗科的同事也上了7樓。而這個人一直在大廈裡無所事事般待到了11點,才又趁著電梯裡人員增多的時候,離開了現場。他的嫌疑很大啊。”
“嗯,那他從大廈出來後,是往哪個方向走的?”
廖捷問到。
“這裡,他步行到海港路與徐新路的交彙處,然後一個轉角,就不見了蹤跡。交通部門也比對了當時的路況,發現了這輛可疑的車輛。”何晴說到。
一張黑色保姆車的照片,出現在了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