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姚大龍也試著撥打了丁超的手機號碼。電話響了好久,卻一直無人接聽。
“行,那麻煩你們加緊查一下,從本月3號開始,丁超都去了哪些地方接貨、送貨?”
“誒,行。”
黃興在電腦前操作了一番,突然有些遲疑,“嗯?周六?他周六早上不是沒有訂單的嗎?那個花房的鮮花配送,不是周末暫停了嗎?確定他把車開出去了嗎?”
黃興有些不解的嘀咕了兩聲。旁邊的女職員連忙湊了過來,壓低了聲音說:
“是開出去了。具體去哪兒,他沒有登記。”
“啊?”
“有什麼問題嗎?”
姚大龍看他們兩個嘀嘀咕咕、神情怪異的,連忙問道。
“哦,沒事沒事。這是丁超這幾天的出車情況,您看看。”
黃興將丁超的考勤和出車表打印了出來,遞給了警員。
“剛才我聽見你們說,6號早上的出車記錄有異常對吧?”
姚大龍挑眉,指了指出車表。
周六,正是警員們在吳悠悠的花房發現血跡的前一天。物流站點也知道,“無憂花房”周末的鮮花配送已經暫停了。那當天早上8點,丁超的這筆出車記錄到底是什麼情況呢。
“呃,警官,丁超他不會是在外麵惹了什麼事兒吧?”
黃興神情緊張的問到。
“隻是有案子要請他協助調查一下。你先確定一下,周六早上8點,他到底開車去了哪裡?”姚大龍說到。
“你說,周六早上你不是值班的嗎?”黃興再次看向剛才那位女職員。
對方低下頭,有些緊張的答道:“那天...我隻聽到丁超說,雖然訂單被取消了,但是車子不能跑空。大周末的,他開出去幫人家搬家\送貨,掙得比在站裡還要多一些....”
“搬家送貨?電腦裡也沒有記錄啊。你是說,他用公司的車,接私活啊?誒這種事兒,你們怎麼不揭發他呢?”黃興拉高了聲調。
“這....他也不經常這麼乾。那天他都已經把車開到門口了,我攔也攔不住啊。”
”哼,我就不信他沒給你們什麼小恩小惠的,堵你們的嘴。”
“好了。你們公司的事情,待會兒自己再去掰扯。丁超家住在哪裡?地址你們總是有登記過的吧。”
姚大龍沉聲打斷了他們的爭吵。
“有的有的。你們稍等啊。”有的有的。你們稍等啊。哦,他就住在城南工業園邊上的丁字灣。具體地址是知音花園2棟201.”黃興答道。
姚大龍他們可謂不虛此行。
警員們發現了一個重大的疑點:“無憂花房”隻取消了周末訂單,也就是6號與7號這兩天不往合作花店進行配送。
那3號到5號這三天呢?
早上,“特調組”才剛剛大致判定,吳悠悠是在3號上午開始失聯的。但幾家合作花店在此前的問詢中,並未提到工作日的鮮花配送出現異常。物流師傅的出車記錄也寫著,這三天的早上9點,他們還是準時到“無憂花房”取花、送花。
可警方在這三天的花圃監控中,並沒有發現吳悠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