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新城說不是因為找到白亮了,胡琴芳有些慶幸又有些疑惑的問到。
“警方調查到,昨天您的賬戶上,突然轉入了一筆錢。轉賬人是“達康皮具”公司,也就是您的親家周達康創辦的企業,對嗎?”
“對啊。這種事情,你們為什麼要管啊?”
胡琴芳的語氣有些緊張起來,她看向顧新城的眼神甚至還掛上了一抹慍色。
“這個情況是我們經偵科查到的。您不用緊張,警方沒有其他意思。隻是白亮的公司現在正在被人集體訴訟中,他的合夥人也失聯了。他曾經在遺書中交代過,位於海濱路的房子,希望售賣後先用來應對公司的債務。所以....”
“原來你們以為這筆錢是賣房款啊?哎呦,不是的。”
聽廖捷這麼一說。胡琴芳的肩膀耷拉了下來,連連擺手,神色無奈:
“我也不瞞你們,海濱路的房子,雖然寫著我兒子的名字,其實也是周達康買下來送給他們小兩口的。我知道,現在人家要告白亮的公司,但是我兒子人都沒了...
哎,總之,親家說後麵的事情他們會來處理的。讓我先回老家休息,萬一、萬一你們找到白亮了,再通知我過來...”
“胡阿姨,您彆怪我多嘴問一句啊。您兒媳婦現在大著肚子,正需要人照顧。白亮現在是還沒有找到,但您怎麼不留下來照顧照顧周彤呢?”
顧新城在一旁問到。不曾想,胡琴芳突然輕哼了一聲,猛地搖了搖頭:
“那種大小姐,咱們伺候不來的。”
這話說的是讓人一愣,也絲毫掩飾不住她對周彤的不滿。顧新城和廖捷對視一眼後又問:
“胡阿姨,那天您在警局門口,打了周彤一巴掌,還說她是害人精。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啊?那天你也看到了啊?”
“嗯。”
“行,那我就跟你們說說,你們也評評理,看我能對她好嗎?”
胡琴芳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說到她兒子白亮,大學畢業後本來先留在了北方的一家地方電台。磨煉了兩年後,他跳槽來了碧波,應聘到市電台新聞頻道,做了一名普通的配音員。這個職位薪酬一般,但很穩定。胡琴芳也很滿意。
唯一讓她心煩的是,兒子的人生大事。
他本來有個交往多年的初戀女友,人家就是碧波市人。轉眼也到該談婚論嫁的時候了,可兩個小年輕卻遲遲也沒個動靜。胡琴芳一問才知道,原來對方的父母壓根就不同意這門婚事。
“唉~我也能明白,我跟白亮的爸爸很早就離婚了。家裡的經濟條件一般。我們娘兩兒在碧波沒有房,也沒有任何根基。白亮當時還住在電台的宿舍裡,18平米的小房子。人家擔心女兒跟著我們受苦,硬是沒同意,還逼著他們分了手。”
胡琴芳不斷交疊著雙手,神情哀傷的說:
“雖然兒子沒有說什麼。但是那段時間我打電話過來時,他的情緒很低落,隻說工作很忙,讓我彆擔心。這事兒就成了一個禁忌話題。直到那年年初,他突然說,自己要領證結婚了,對方還是一個富家女。”
“胡阿姨,周彤家對你們不好嗎?”顧新城問。
“怎麼能說不好呢?車子、房子還有婚禮的一切籌備,都是我那親家包圓的。我那兒媳婦你們也見到過,人長的也漂亮。嗬嗬,不過這又怎麼樣呢,自從跟她結婚之後,我兒子就再也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胡琴芳冷哼一聲,咬著牙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