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聞斌一下子就蒙了。追問下去才知道,媳婦兒有個所謂的“老大哥”,跟她說有內部消息,知道那支股票近期內會有大動作,至少能夠翻一番。
金蘭也沒跟家裡商量,就貿然聽信了“老大哥”的話,把錢從賬戶上挪走了。
“不光是錢的事兒,結婚之後,我的工資卡就上交了,沒想到她說都不說一聲,就拿著幾十萬出去做她的發財大夢了。”
蔣聞斌憤怒的回憶道。
那年股市確實有好多股票都在漲,但她投的那一支也是邪門了,剛買進去就不停的下跌,最後損失慘重。
這一下子,就讓家裡的氣氛發生了驟變。夫妻之間還有了猜忌,給金蘭消息的這個“老大哥”到底是誰?金蘭也一直不肯講。
時間再一長,兩人之間的摩擦就越來越多。
金蘭還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逐漸的,下班後她也不做家務了,經常約著一些牌搭子出去打麻將,甚至連孩子也不想管了。
就算蔣聞斌找茬跟她吵架,對方也不加以理會。這日子過的還有什麼意思。同一屋簷下的兩人漸行漸遠,最終協議了離婚。
“你們是不知道,如果隻是打牌就算了。後來,她還老是後半夜才回來,說是工作原因,但卻一身的的酒氣。你埋怨她兩句,她就接著酒勁兒,一嘴的狠話。罵的那叫一個臟吧。
你們說說看,一個女人搞成這個樣子?算什麼事兒嘛?
也怪我們之前沒看清楚,她是個什麼人。”
老太太在一旁忿忿的補充道。
這樣說來,金蘭這個人可沒那麼簡單了。顧新城心裡暗暗掂量,她的真實麵貌和人際關係,遠比警方從物業公司那裡了解到的,要複雜的多。
中午時分,等顧新城和沈北北回到警局時,外出調查的警員們也陸續歸來了。
“特調組”會議室裡,大家正聚在一起,整合著案件線索。
信息科調取了“臨海苑”周圍的道路監控,發現金蘭失蹤當晚8點出頭,她在走出物業公司之後,就沒有出現在大路上了。
按照往常規律,金蘭上下班都是地鐵加步行,平時連共享單車都不會騎。每天夜裡八點多,她就會出現在“臨海苑”外的多福路上。
儘管樓盤現在的入住率還不是很高,但也有不少居民和車輛進出,小區外路燈明亮,算不上冷清。
然後,金蘭會一路步行至最近的地鐵站,大概需要十分鐘左右。
這條路她每天走,顯然不會專挑幽暗的路邊去。
哪怕真的路上遇到了什麼危險或者意圖不軌的人?以她的個頭拔腿跑到路中央,或者高聲呼叫的話,一定會引起彆人注意的。
“怎麼樣大龍哥,你們在小區發現目擊者了嗎?”
看到負責走訪“臨海苑”的姚大龍正好也回來了,麥小冬立刻問到。
“哎,沒有啊。我們找了好些個小區居民問話,他們啊,確實對金蘭這個身高一米八的物業女經理,印象深刻。但是在事發時間段裡,沒人在小區內外見到過她。”姚大龍說。
“那有沒有可能?有認識她的居民,順路開車把她帶走了。”
麥小冬又問。
當晚九點,金蘭還跟前夫蔣聞斌通了兩分鐘的電話。而信息科查到,電話信號的範圍,就在離她居住的香園村五公裡的範圍內。顯然,她理應是安全的離開了“臨海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