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作息、這種配置,肯定不是乾正經活兒的啦。
東邊那小茶樓是乾嘛的?附近的人八成也是心知肚明。這個“老六”,多半就是給人家看場子、放風的。
‘你聽那幫人提到過“阿濤”、或者“濤哥”沒有?”顧新城又問紅姐。
“濤哥”?好像有聽過。但是他們叫什麼?住哪兒,你們可彆問我,我一概不知。
紅姐謹慎的說到,“後來市裡嚴打,這整條街上有問題的茶樓、棋牌室,都關張了。誒,我不一樣啊,我是自己主動更改經營的。在那之後啊,這些人也就都不知道換到哪裡去玩了。”
看來,老六還真有可能跟地下賭場有些關係。
但很顯然,他也算不上什麼重要人物。“老六”這個花名,恐怕也是他自己封的。
顧新城立刻將這條線索反饋回了警局。
何晴他們已經調取了當年“阿濤”賭博集團的相關案宗。幾名關鍵人物被予以重判,至今還在號子裡待著呢。
除此之外,七八名負責暴力催債的打手,也被判處了五至七年的監禁。
而像“老六”這樣負責放風的馬仔,視參與情節的輕重,則被判處了刑期相對較短的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就在警員們翻看檔案的時候,一個熟悉的名字,突然映入了警員姚大龍的眼簾:
劉耕河,大河?那個“撮蝦子”、跑業務的,他怎麼也在卷宗裡。
不過,材料中清楚的記錄著,當時他的確還是個小包工頭。但他也收了“阿濤”一個手下的錢,負責帶著幾個人,在東旭路上瞎晃。
原來啊,他連個盯場的都算不上,就是犯罪團夥找來混淆警方視線的“沙包”,給人家打掩護的。由於沒有實質性的參與到地下賭盤的招攬和運營,劉耕河隻受到了短暫的拘留以及批評教育。
劉耕河以前不也是包工頭嗎?他會不會就是老六呢?
警員們立刻將他的照片打印出來,再次給紅姐進行確認,得到了對方的肯定。
一直深藏不露的,竟然是這個“大河”啊!
“特調組”立刻著手聯係劉耕河。
(電話忙音嘟嘟嘟)
可是,之前還十分配合的人,這會兒手機卻突然打不通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劉耕河,竹海市人,來碧波已經多年了,名下在東灣小區有一套二居室。
姚大龍立刻帶隊前去找人。
“哦,你們找“大河”啊。誒,來晚了一步。”
小區的保安牛師傅告訴警員們,這兩天,“大河”都是晚出、早歸,忙得很。
今兒晚上六點,他推著個行李箱出了小區,自己還跟他聊了兩句。
“他是要出遠門嗎?”姚大龍忙問。
“不是,他說要搬家了,拉點兒東西先去準備著。誒,估計這些天的晚上,他就是睡在新家那邊了。”
新家?劉耕河五十歲的人了,沒結過婚,孤家寡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