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耕河的臉色刷的一下變白了,他僵在客廳裡,大顆的冷汗直接從臉上滾了下來。
“劉耕河,問你話呢?!”
“我侄女她,她有病,見不得生人,躲進房間了。你們彆嚇著她。”
警員們環顧四周。
有女警還特意戴著手套,打開了玄關的鞋櫃。
“大龍哥,這裡發現了兩雙細跟涼鞋!”
“好,知道了。
劉耕河我問你啊。客廳裡怎麼一張你哥哥家的合照都沒有啊?你侄女她,難道不思念親人嗎?”
姚大龍邊說,邊徑直向臥室走去。
突然裡麵響起了一陣叮呤哐啷的聲音,有人正在摔東西。
“誒誒姚警官,你們真的彆往裡走了。我侄女有嚴重的焦躁症,腦子也不太好了,受不得刺激的!”
劉耕河小跑著攔在姚大龍前麵,著急的說到:
“你們想要了解什麼?這樣,我們就在客廳裡聊行嗎,不要去打擾她了。”
“房間裡的人,真的是劉淩嗎?這一桌子的飯菜,是你準備的嗎?”
姚大龍揚起眉,銳利的眼神筆直的盯著劉耕河的雙眼。
他連續發問,沒有給對方狡辯的機會:
“我們已經查到,劉淩曾經在比賽中踝骨骨折,打了兩枚鋼釘。為了持續訓練,這兩枚鋼釘一直沒有取出。所以她不能穿細跟,或者高跟的鞋子了。但是?”
姚大龍指了指玄關,聲音也提高了一些:
“剛才我的同事卻發現了兩雙九成新的細跟涼鞋?你怎麼解釋?難不成,是你買給劉淩的嗎?”
劉耕河緊張的磕巴起來,“這...這我都沒有注意到,這都是小事。無關緊要的小事啊。”
姚大龍雙眼一瞪,“小事?劉耕河,剛才你侄女正跟你一起吃飯呢吧?”
“啊?對對對。”
“你說要是我們把她的碗筷、杯子帶回警局,再跟下西村發現的那名女死者做個比對。會出現什麼結果呢?”姚大龍又問。
劉耕河慌忙答道,“那人,死的不就是金蘭嗎?你們都驗過了啊。”
“哦,你說的對。那我們應該拿這副碗筷回去,跟金蘭的女兒萌萌做一下比對才是。”
“你說對不對啊?金蘭,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
姚大龍大步貼近臥室的房門,大喝了一聲。
裡麵摔東西的聲音,戛然而止。
整個屋子,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此時,對門的李大爺已經從分局回到了家門口,陸大爺也跟著他一起“看熱鬨”。
樓下停著兩部警車呢?那個人麵獸心的畜生,要被帶走問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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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301的房門打開了。
兩位大爺欣喜的看見,劉耕河雙手背拷著手銬,一臉死灰的被警員們帶了出來。他們感到一陣雀躍,覺得自己辦成了一件好事。可沒一會兒,一個披散著頭發的高個子女人,也被以同樣的姿勢,押解了出來。
有沒有搞錯啊,乾嘛這樣扣人家姑娘呢?
李大爺想上前打抱不平,可還沒走到跟前,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女人的臉?...哎呦,她不是劉淩啊。傳說,狼和狽這兩種野獸,性情相近,機智而又凶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