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芬也想不明白,丈夫為什麼沒有舍財保命。
“我認真想過了,真沒有什麼了....”
“他的那輛車裡,會不會還什麼重要的東西呢?比如文件、信件、彙款單據什麼的?”
老胡小心的確認著。
那輛涉事出租車的後備箱,有被打開與暴力翻找的痕跡。
儘管警方已經查明,帶著“豬頭麵具”的凶手們,並不是徐濤那幫劫匪。但從現場的痕跡看,罪犯很明顯也想從劉丹的身上或者車上,找到些什麼。
鄭芬仔細的又看了一遍警方提供的遺物清單,才慎重的簽上了名字。
“他一個開出租的,怎麼可能在車上放置太多的錢財?我們家的存折、銀行卡,都在我手上呢。”
老胡點點頭,”行。明天早上,我們會出具一份正式的屍檢報告。你看看你的時間,先把家裡安頓好,再抽空過來確認報告。沒有異議的話,就可以走流程,準備劉丹的後事了。”
“誒!胡法醫,我還想問問您。我老公走的時候...有沒有遭罪,他是不是很痛苦啊....”
這突然的提問,讓老胡愣了一下神,他沒有馬上接話。
劉丹是被刺破左肺後死亡的。
可以說,這是最為痛苦的一種死亡方式。如果,尖刀當時刺中的是心臟,大概十幾秒鐘,人的心跳就會停止、回天乏力。
而肺部被刺穿?傷者不僅疼痛難忍,還會有強烈的窒息感。他喘不上氣。最終在幾分鐘後,逐漸死於大出血與窒息。
這個過程,令人絕望而恐懼。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啊。不好意思,請節哀~”
老胡低下頭,勉強擠出一句含糊的話,聊做安慰。
鄭芬輕輕的哦了一聲之後,沒有再追問了。
“豬頭幫”這個案子,此前並沒有被廣泛通報過。
由於案件集中發生在東城區,更多是通過出租車司機之間的流傳,以及社交媒體的傳播後,才逐漸被部分市民所知曉。
能夠模仿甚至複刻他們作案手法的人,應該也有一個邊界範圍。
徐濤等三人,在傍晚七點多鐘,被移交到了碧波警局。“特調組”再次提審了他們。主犯徐濤懊悔的招供,那把氣動槍是他自己自製的。
這門“手藝”,還是他以前搞工程時,跟一個老大哥學來的。
一些金屬零件是在五金店買來後,自己再打磨、改裝的。整個工藝其實十分粗糙,隻能用來打打鳥和燈泡。
他們也從來沒把行動計劃,或者之前的“成功經驗”跟彆人分享過。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就會出現了模仿者?
“隊長,我們分析了四明路找到的鋼珠,有發現。”
痕跡檢驗科的沐沐,帶著最近的檢驗報告,找到了廖捷。
從現場回來之後,他們就跟外聘專家一起,著力分析凶手遺留下來的各種痕跡與物證。
廖捷忙轉過身,“快說說。”
“嗯,這些鋼珠直徑都是8毫米。大小規則,克重不輕。凶手使用的發射器,遠比徐濤那幾個的自製氣動槍,威力要大得多。經測算分析,從路燈高度以及彈孔痕跡判斷,擊發這些鋼珠的,有可能是一把金屬仿真槍。”沐沐說。
“金屬仿真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