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人快玩到淩晨3點多,才各回各家。
再者,麻將館這條路上,有道路監控,的確也拍到在那個時間點,先後有兩輛牌友的車開到大道上。而方傑和另外一名牌友,也先後走到大道邊,攔車回家。
“我們倒是聽他說起過那個出租車司機的事兒。但是....說他去殺人,那他應該還沒這個膽兒...他這個人就是賭性太強,鬼迷心竅了去糾纏人家師傅....”
“哎呦,那你還老喜歡跟他一起打牌?”
“你還不是一樣。至少他打牌還是認賬的,手氣又臭.....”
“這倒是沒錯。誒警員同誌,方傑這個人吧....又倔又慫,一起打打牌還可以,但沒人把他當真朋友的。他又沒什麼錢...誰會為了他,去對那個司機下手啊....”
幾名牌友言之鑿鑿,非常肯定的表示,方傑不僅自己沒有作案時間,恐怕也沒有能力說服或者操控他人去劫持劉丹。
人證、物證皆在,方傑的嫌疑,也被排除了。
“特調組”的警員們,難免有些受挫感。
犯罪份子共有三人,手中又持有仿真槍。如果不能馬上將他們捉拿歸案,那未知的風險,可就太高了。
刑偵隊長廖捷苦惱的不僅僅是劉丹的案子尚未有突破,他還在心中隱隱的擔憂,不會再發生同類的事件吧?
“請進!”
就在這時,辦公室門口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隊長,我們查到一些東西,顧新城和沈北北說讓我先跟您彙報一聲。”
來人是信息科的何晴。
她手中拿著的,似乎是一份筆錄檔案。
“是不是他們上午提到的那起車禍?”
廖捷邊接過材料,邊問到。
何晴點點頭,“沒錯。那起交通事故造成一死一傷,但事後查明,責任在死者那方,當時他是醉酒駕駛狀態。”
“醉駕?”
廖捷詫異的輕呼了一聲,迅速翻看筆錄後,他明白了,事情並不簡單。
醫護人員的確在死者陳兵的血液內,檢測出了過量的酒精含量。一般大於等於每一百毫升80毫克,就已經達到了醉駕標準。將會被吊銷機動車駕駛證,並依法追究刑事責任。
而陳兵體內的酒精含量,超過了200毫克每百毫升。完全已經是“喝麻了”。
對向司機冉興發,則有明顯的刹車痕跡。隻是當晚下雨,陳兵所駕駛的黑色車輛居然沒有打燈,才造成他無法及時判斷與避免與之相撞,交警也認定他為無責任人。
鑒於陳兵已經死亡,他的家人還需要承擔賠償冉興發醫療費、車輛損失等一係列的賠償責任。
原本,這種醉酒引發的交通事故,肇事者的家屬由於痛失親人、保險也不予賠付,經濟上有些難處,想著儘量能與無責任的一方積極協商,博取同情、少賠一點,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廖捷手中的這份筆錄,卻並不是這個情況。
陳兵的妻子,報了警。她認為,自己的丈夫絕不是一個會喝醉後還會開車的人。
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