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接送她上下學,照顧她吃喝。據張小樂說,內向的千千跟兩位老人,相處的還不錯。但這番和樂的景象,也都發生在張曉彤去世之後。
她哪裡會跟什麼人、多次提到“爸爸”這兩個字呢?他們到底又是在討論誰的爸爸?
“現在我們手上隻有這些支離破碎的關鍵詞,我問過張小樂和魏琪,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麥小冬有些無奈的攤攤手。
沒有完整的上下文,這些詞彙也就失去了具體的指示對象。
“對了小冬,不是說,張曉彤以前做過夜間的帶貨主播?她剛剛買了車,估計也想加大兼職的工作量來補貼生活。你說的這些內容,會不會跟哪家品牌商有關呢?有辦法查到嗎?”
“嗯...我們都問過了,現在已經沒人請張曉彤帶貨了。她自己去年倒是注冊過一個視頻號,開過幾次直播,講解一些保險知識,想要轉化更多的保險客戶。
但是平台對這種類型的博主,管理是越來越嚴格。
她的視頻沒什麼流量支持,粉絲隻有幾千個。今年開始就處在停播的狀態了。”
此前,張曉彤的前男友孫越所提供的那份合作品牌名單,信息科都一一聯係過了。
今時不同往日。
如今能帶貨的主播大多都有經紀公司,背後有專業的策劃與流程。壓根就不像幾年前,僅僅靠形象好、能說會道,就能掙到這份錢了。
儘管張曉彤在碧波有不少的保險客戶,但她的社會關係其實相對簡單。
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了工作和帶孩子上。
幾天的緊張調查後,警方並沒有發現更多的懷疑對象。
這天早上,廖捷將顧新城叫進了辦公室。
“廖隊,您找我。”
“啊新城,快坐。”
兩人相對而坐,廖捷將一遝資料遞給了顧新城。
那是何晴整理的“曹家凶案”的案情重點,以及,福利院最近給曹家父母做的一份體檢報告。
“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聯係了東城分局當年參與調查這個案子的同事。他們說,曹金旺這幾年表現不錯,一直都在爭取減刑。
但是,那四個去過曹家卻又消失不見的女孩兒,曹金旺和他的父母一直沒有承認見過她們。”
顧新城忙問,“您是想讓我去試試?”
“沒錯。”
廖捷點了點頭。那幾個女孩兒究竟是死是活?至今尚未可知。
如果她們已經不在世上,那屍首又被藏在了何處?青山城中村裡發現的那幾隻醃製人手,以及張曉彤的遇害案,會不會與之相關呢?
想要用最快的速度搞清楚這些問題?得到當年罪犯的真實供述,來的最為直接。
現在,“特調組”的人手基本都用於了外出調查。
曹金旺又“咬緊牙關”,十幾年來對此閉口不談。廖捷能想到的,就是派出犯罪心理學專家,去他軟磨硬泡一番了。
“行,一會兒我就出發。”
“嗯,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