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所有的寫字樓一樣，銀華大廈裡總有人搬來、又有人搬走。

人員流動、甚至是公司流動，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警方已經查證，這棟樓乃至整條台北街，這些年來，並沒有符合死者年齡、體貌特征的失蹤者。

“哎呦~如果是要敲敲打打、特彆是要砸牆的話？肯定是要先來我們這裡報備的，房東也要知曉、同意之後，我們才會讓他們的施工人員進場。"

大廈的物業經理黃大叔，滿臉愁容的向警員們解釋到。

昨天的事情在整座大廈鬨得沸沸揚揚，大家議論紛紛。誰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在電梯裡，曾經跟凶手擦肩而過？

害怕之餘，樓裡的職員們也難免吐槽起這座大廈在管理上存在漏洞。

昨天晚上，黃大叔還被集團的領導打電話訓了一頓。

"可是...我也是五年前才來上班的，更早的事情，怎麼能算到咱的頭上？咱也說不清啊..."

看來，黃大叔是十分委屈了。

姚大龍點點頭，繼續問道："那，管理處還有沒有比您資曆更久的員工？"

"沒了。五年前，這兒整體換了一撥人，集團啊，現在隻留下45歲以下的年輕人。我啊，也算是這裡唯一的“老人”咯，隻是參與了當時的交接。其他人，更搞不清楚是咋回事了。"

"這樣啊...."

出師不利。

姚大龍不免有些擔心。

時間過去的太久，想要追查監控與目擊者，幾乎是不可能達成的任務了。

"黃師傅，有勞您再幫忙查一下。這棟樓裡，有沒有長期辦公超過七年的公司？"

"哦，行行行。那應該還是不少的。"

黃大叔站起身，來到檔案櫃前。

一邊打開櫃子，一邊說到：

"這棟大廈是有些久了。關鍵是電梯數量不夠，加上那部貨梯啊，總共也隻有五部。我跟你說啊，越往高的樓層，搬走的越多。樓層低的還好說。誒，五樓，五樓有一家挺大的園林綠化公司，在這兒有好多年了...你們可以去問問看。"

熟人指路，姚大龍他們很快就來到了五樓。

這裡整一層都是一家叫做“向榮綠化”的園林公司。

它們的主要業務有兩大塊，一是為各大寫字樓提供綠植租擺服務；定期更換綠植、創造更舒適的辦公環境。這項業務既穩定也挺賺錢，在這個行業，“向榮綠化”還算得上是碧波市內的一家老字號。

二是為有需求的企業客戶設計亭台與盆栽造景。多見於一些主打中國風的餐廳、民宿。這部分客源較少、公司也是偶爾為之。

但整體說來，“向榮綠化”的生意做的不錯。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銀華大廈裡的大多數公司，也都是他們的客戶。

在了解警方的來意後，的公司負責人立刻召集了一批老員工，配合問話。

其中，一名被稱作“花姐”項目經理，一直負責跟大廈裡的客戶打交道。被警方列入重點調查範圍的那三家公司，也都曾是她的服務對象。

“花姐”本人還說，自己曾經多次去過出事的茶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