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叫男學徒啊。”
“嗯,那邊好幾所大學的服裝設計專業,都跟我們有合作。暑假寒假,學生們就去學一些刺繡針法。男學徒裡也有繡的好的,但隻是多學了一項技能,沒有留下來做全職的。”徐阿姨說。
兩名警員點了點頭。這與他們了解的情況倒是相差不大。
蘇家繡房的金州亂針繡,並沒有什麼“傳女不傳男”的規矩。
當年,蘇屏還就是從她父親的手裡接過的繡房生意。但自從她搬來碧波後,這間庭院裡除了穆慶誌之外,再沒有一個男員工。
在北城荒山發現的那具屍體,雙手被人用皮帶反綁在身後。即便死者是位60歲左右的老人,但能夠這樣將其製服,大概率應該是個男人。
這邊正說著話,就看到蘇曉冰與幾個穿著講究的中年男士,從茶室走了出來。
每個人的臉上都露著笑意,看來剛才是相談甚歡了。
“哦,川崎先生他們要走了。兩位警官先去中堂,我這就去把二姑娘叫過去。”
“好,謝謝徐阿姨。”
川崎?原來今天來的這波是日方客人。
難怪剛才看他們與蘇曉冰,邊說話邊不停的點頭哈腰。
根據警方的提前調查,蘇曉冰曾經去日方進修過經貿課程,還在福岡生活過一年。她日語說的流利,韓語也很不錯,足以應對這些商務交流。
這些年來,蘇家能在日韓市場打出些名氣,都離不開她的功勞。
今天她舉手投足間,都自信滿滿。已然看不到幾天前,母親出事那天的憔悴與狼狽了。
蘇家的兒女們已經準備在下周一,為蘇屏舉辦一個小型的葬禮。據說這兩天冷靜之後,三個子女之間的關係已經有所緩和,他們也都接受了碧波警方的屍檢結果。隻等警方調查出中毒事件的真相。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是不是?我媽媽的事情有什麼進展了?”蘇曉冰一臉急迫的詢問警員們找上門來的原因。
“蘇屏女士的事情尚在調查中。這次來,其實是想麻煩蘇家繡房協助,找一找這件衣服的主人。”
蔣科拿出幾張照片,上麵正是北城埋屍案死者所穿的那件白色短袖。照片還特意放大了袖口處SU(蘇)的刺繡。
”這是我們家的出口定製係列。”
蘇曉冰一看照片便脫口而出,確定了衣服的出處。
但很快她的表情變得不好看了起來。
照片上針織衫是什麼個狀態,警員們又怎麼會攜照來問?她心中很快就有了猜想。
“既然是定製係列,還請協助警方查明這位客人的身份。”蔣科說到。
蘇曉冰點點頭,“...好的。這件針織衫的樣式是我們去年春夏的標款。看起來好像是沒什麼特彆的,但每一件都是根據顧客身形進行專門裁剪,選取布料,再手工收邊、精工刺繡的。獨一無二。我去拿去年的顧客訂單,可能...還需要警方再準確的量一量衣長和肩寬。”
“沒問題。”
等蘇曉冰取來訂單簿,警員們報出準確的衣長後。
很快,顧客的姓名就被找了出來:大島智久,是一位60歲的日方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