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乾嘛吞吞吐吐的?咱媽怎麼可能跟大島先生有什麼聯係?”蔣曉冰也瞧出了異常。
“不是啊...他們,的確有段時間是經常見麵的。”穆慶誌說。
蘇曉冰有些生氣,“你說什麼渾話呢?”
”誒,我說了你又不愛聽。那時候你還在日本學習,我也剛進繡房幫忙。那個大島就經常過來買東西了。當時還沒有你這個得力的翻譯在,他每次,都跟咱媽連說帶比劃的“聊”上半天呢。”
穆慶誌的話,頓時讓現場的氣氛尷尬了起來。
壞人的臉上都沒刻字。但舉止行為,往往會暴露他們內心裡的盤算。
明知警方這次找上門來,本就是在懷疑蘇屏與大島智久的死有關。穆慶誌卻在這個時候,抖出母親的緋聞往事?
這讓蔣科立刻就嗅到了一絲不尋常。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說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況蘇屏的葬禮即將舉行。死者已矣。這種連自己妹妹都不知道的家事?爛在肚子裡就好了。
他現在這樣積極的承認,倒顯得有些多嘴與“刻意”了。
不久之前,他還因為在北城荒地雇人挖坑的事兒,受到了警方的專門調查。當時他可是與顧新城還有老熊,“纏鬥”了快兩小時,啥也沒說、啥也沒認啊。
這會兒是怎麼了?壓力之下,有些秘密他再也瞞不住了嗎?
蔣科將穆慶誌請到一邊,準備單獨追問一番。
這時,穆慶誌卻再次語出驚人:
“蔣警官,我實話跟您說了吧。北城的那個玉石坑,是我找人挖的。不過,是我媽她讓我去挖的。”
蔣科一驚,“啊,你說什麼?”
“真是這樣啊。去年夏天,天氣正熱呢。我媽把我叫到茶室,突然要我去北城那個什麼玉石加工廠舊址看看。說讓我想辦法,找一個能下棺材的位置。我當然也覺得奇怪,問她怎麼回事?誰去世了?
她不讓我多問。隻說是有個好朋友家裡,有個年輕人暴斃了,家裡還連連出事、倒黴,請了師傅說得土葬。”
穆慶誌著急的回憶說。
原本他是拒絕的,但蘇屏說自己已經答應彆人,一定會幫這個忙。而且地方都看好了,隻要他去現場瞧瞧,找人挖好葬坑即可。
後麵的事情,人家會自己看著辦的。
穆慶誌一向很聽蘇屏的話。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再推脫。第二天早上就頂著大太陽去了玉石場舊址,然後就偶遇了村民“老周”。
“我給了他們父子兩幾千塊錢,把需求也說的很清楚,還看著他們把坑挖好。然後我就回到繡房,向我媽交了差。我媽叮囑我說,這事兒不要跟其他任何人提起。我想她肯定不會害我啊。我真就去過那麼一次北城。”
穆慶誌連珠炮似的,將當時的情況交代了一遍。
一臉的無奈與糾結。
蔣科他們有些為難。如果大島智久的屍體一周前就被人發現的話,警方大可以找蘇屏直接對質,檢驗穆慶誌所說內容的真假。
可現在?蘇屏也沒了。這是死無對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