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顧。”

“哦！知道知道，經常聽沐沐他們提起你啊。快坐快坐。”

“老沐，你著急說要找我聊聊，是不是當年的案子，想到了什麼疑點啊？”

剛一坐下，廖捷很快就進入了正題。

“沒錯。聽說你們懷疑大綠山的案子，也是當年之人所為。我就想說說，當年我做那副嫌疑人畫像時，那個煙酒店小哥說的一些奇怪的話。”

“你是說那個主動報案的煙酒回收店？”

“就是它了。”

當年，廖捷他們在接到群眾舉報後，立刻趕往了北城的那家煙酒回收店。

店員小哥接觸嫌疑人才僅僅過去了半天，對對方的身高、樣貌都有著比較清晰的記憶。至少比老沐遇到的其他同類型案子，要記得清楚的多。

現場勘查完畢後，店員小哥就被帶回警局，帶到了老沐的麵前。

作為畫像專家，老沐有一整套的提問順序。通過對方的回憶與描述，不斷修改與矯正筆下的畫像。聽說嫌疑人是位年輕的小夥，老沐心中更是有底。

因為成年男性骨肉發育完畢，麵部特征處於最為穩定的狀態。隻要不是過胖或過瘦，老沐很有信心，可以繪製出神似嫌疑人的畫像。

“可第一個問題，我就遇到了重大挑戰。當時，我問那小店員，對方的神態是凶一點，還是和善一些。店員隻說對方笑眼彎彎、帶著個破破爛爛的安全帽。自己沒注意看對方的長相，說話時反而一直在看人家頭上的帽子.....”

老沐有些憤憤的說道。這當然會給他的繪製，帶來不確定性。

”嗯，對方是個老手。進門待了沒有五分鐘，就談好了價格，驗好了貨。拿錢出了門。這也是咱們沒法控製的。再說，後來人家小店員，也努力的回憶了對方的長相，不是嗎？”廖捷寬慰著老沐。

“隻要他記得沒錯。我的圖畫的肯定八九不離十，這點把握咱還是有的。隻是我現在突然想起來，那個店員還說過，進來賣煙的那個人麵容潔淨，剛剛刮過胡子，身上不僅沒有一點體臭，身上還有一股薄荷味兒。這些特征畫像無法表現出來，但我一直記得。”

“我們也懷疑，所謂工地工人的身份，是對方的偽裝。但在之後的調查中，我們一直都找不到這個人。”

“現在再找找看。這個男人沒有邋裡邋遢，很講究衛生，很可能有一些潔癖。但是他能夠忍受戴著一頂破破爛爛的安全帽，有沒有可能，不僅僅是為了偽造身份。”

“您覺得他還想掩蓋自己頭麵部的某處特征？”顧新城插話道。

“沒錯。他的頭麵部可能有疤痕，或者其他容易讓人記憶深刻的特征。廖捷，把我的那張圖，再拿出來試試吧。現在不是也有了更完備的電腦模擬技術，他變胖變瘦變老，就在這個基礎上再處理一下。把頭骨形狀、發型多變化變化。”

“哎呀，老沐啊，我早就交代技術科去辦了。你放心，這次咱們一定不能他再跑了。”廖捷立刻接話。看來大家都沒放下過這樁陳年懸案。

“好啊，好啊！”

接到碧波市局協查通知的臨市警方，很快對陳高通的五金廠做了摸底。

的確，從去年秋天開始，他們的銷售額一路下滑，員工也減少了一些。但目前仍略有盈餘。

他老婆所說的好幾個月都沒有往家裡拿錢？恐怕有誇大的成分。

不過，警方也發現，之前陳高通的個人賬戶上，從不斷有較大數額的現金存款入賬。這些錢，並不是五金廠的銷售所得。

難道陳高通真有“吃軟飯”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