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沈北北又問，“大媽的腿好些了嗎？”

“誒，腿沒事，再躺個四五天，就可以拆石膏了。但是老婆子這裡不好啊~”

陳樹人捂了捂胸口，意思是老太太的心情還沒有緩過來。

“你們兩位今天過來，是不是？我兒媳婦的案子，有進展了。”

待兩名警員在客廳落座後，老人神色緊繃的問到。

“陳大叔，我們的確是有了一些線索，但也還有一些疑問。今天過來，就是想跟您和大媽再打聽一些情況。”顧新城答道。

“什麼事兒啊？”

“這兩天，陳高通有沒有聯係過你們啊？”

陳樹人一驚，“啊，高通嗎？”

“沒錯。”

“誒，他前天上午參加完他嫂子的葬禮後，就回臨市了啊。走的時候，倒是打了個電話過來。對吧老伴？”

“沒錯~你們問他做什麼啊？”

陳樹人夫婦，一臉茫然的發問。

“是這樣，臨市警方昨天去了他的五金廠，發現了一些不法設備。想找他問話了解情況，但他老婆說他....這兩天並沒有回家。我們有理由相信，他人還在碧波。可現在沒人能聯係上。”

“啊？不會啊？我打他電話試試。”

老太太一愣，立刻就找出手機，給陳高通打電話。

可電話那頭傳來的提示音，卻讓她心中一慌。

“糟了老頭子，說是什麼暫時無法接通....哎呀，小沈警官，你剛才說他，說他廠子裡有不法設備？究竟是什麼東西啊？是不是弄錯了啊。我兒子他過得好好的，沒必要做什麼違法的事情啊。”

沈北北忙說，“您先彆著急。這不是正在找他嗎？一切都了解清楚後，我們才會做判斷的。”

“但是我怎麼能不急啊？！老大家剛出了事兒，現在，高通又聯係不上了。這....這壞事怎麼總追著咱家跑呢？”

老太太真是又急又氣。

二人對話間，顧新城卻注意到，在聽到兒子的廠裡有違法設備時，陳樹人的眼神陡然陰沉了下來。他放在膝蓋上的右手微微攥緊，嘴角弧度微微向下抿了抿。

這不僅僅是震驚的表現，還有一股瞬間騰起的怒氣，被對方強忍著給壓製了下去。

顧新城又問，“陳大叔，大媽，我想問一句，最近這小半年裡，陳高通或者他老婆有沒有向你們借過錢？又或者，提過他們在生活上有難處？”

“借錢？沒有啊。”

“沒有沒有，沒跟我們開過這口。他缺錢嗎，不會的啊？”

“對對對，今年春節的時候，他還給我跟他爸一人包了大紅包呢。還給高義的雙胞胎，一人買了一輛進口的小自行車。聽說要好幾千一輛呢。他怎麼會缺錢呢？”

老兩口矢口否認，頭搖的就跟撥浪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