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薇壓低聲音,“好歹,給她穿上衣服....萬一被人看見了...”
陳高通擺擺手,“不用。東西越多,越容易出岔子。待會大雨一下,什麼痕跡都會被衝走的。瑪德,她的手表你怎麼還沒摘?”
“我不敢....”
“行了,我來。給,你拿去收好。我得趕緊出發了。待會你就坐在窗邊,看到我回來了就給我開窗。行李箱裡有一個遊泳包,你找出來,先放在旁邊,我會用到。”
“行。誒,你怎麼這麼背她啊?”
黃薇驚訝的看到,陳高通將人直挺挺的往背上提,頓時麵露疑色。她想要上前幫忙,卻被陳高通瞪了一眼。
“這事兒不用你,你把我交代的事兒處理好就行。我一路彎著腰,把她吊在身後。到時候警察來調查,會以為她就是死在小溪邊的。”
說完,一身果農打扮的陳高通,拉起麵巾。揣著一隻手電、抹黑下了山。
這一路都是下坡。
原本就身高一米八的他,彎腰駝背、背著何秀娜,倒還省了點力氣,不算那麼艱難。
打雷聲、風聲,聲聲淒厲。
就快要下雨了。
陳高通來到小溪邊,他將人放在石灘旁,又把何秀娜的內衣褲,拋擲在附近的石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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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黃薇這個女人的話,也值得你們相信嗎?她在瞎編,我沒有做過!”
審訊室裡,陳高通反應激烈。
“這都是她的一麵之詞。你們沒有證據證明是我殺了何秀娜?!”
“我們有。”
廖捷淡定的坐在他的對麵,鄭重的回答。
“什麼?”
“何秀娜的遺物。陳高通,我們同事去了黃薇家。他們不僅找到了何秀娜的那塊腕表,還找到了她的珍珠耳環。”
陳高通一驚,“耳環?怎麼可能?!”
“沒錯。你讓她到家後就扔掉的嘛。可惜,這次你沒選對同夥。這麼好看的一對珍珠耳環,她可舍不得扔掉。你應該知道,那對耳環是凶手從死者的遺體上扯了兩次才扯掉的。上麵曾經沾染過死者的鮮血。
我們現在,就繼續坐著等待檢驗結果吧。不是你做得,不會栽到你的頭上。但如果是你,這次你可跑不掉了。”
廖捷氣定神閒,言辭堅定。
聞言,陳高通卻已是麵如白紙、斷然失語。
那晚,他離開小溪之前,曾經打手電照了照屍體。卻赫然發現何秀娜的耳朵上,還戴著那對珍珠耳環。
瑪德,真是個沒用的女人。
他在心中小聲咒罵著黃薇。留著這對耳環,那麼自己精心計劃的“劫財劫色,失手殺人”的凶案假象,豈不是留下了一個重大的疑點?
他立刻伸手,用力扯掉了何秀娜的耳環。將其裝入褲兜,迅速返回。
大雨,如期而至。
黃薇為他打開落地窗,他就站在窗外將衣物、膠鞋換下,放入事先準備好的遊泳包中。然後擦乾雙腳,進入浴室衝洗。
“黃薇的確是一麵之詞。她堅稱,你們原本打算是用她的假表,換掉何秀娜的真表。先小賺一筆。然後利用所謂的黃色視頻,持續敲詐對方。
你隻是在浴室裡,想要控製何秀娜的時候,失手殺人。但你自己很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廖捷鄭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