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前,金州看守所內)
“不行,我不同意。兒子才剛剛回來,怎麼就又讓他走呢?”吳誌芳連連搖頭。
“你不明白。你忘了當初咱們為什麼要把他送出國了嗎?這次他回來,我們兩個又都沒時間看住他。誰知道會出什麼事兒?還有,你不要再給他錢了,說不定他又搞出什麼幺蛾子!”她老公態度堅決。
“哎呀不會的。那個姑娘都已經結婚了,現在人都不知道搬到哪裡去了。你對孩子有點信心吧。”
“不行。狗改不了吃屎,你忘了...他找人害死人家爹媽的事兒啦?咱們可彆再造孽了。你趕緊把他送走。”劉子瑜的父親,壓低聲音說到。
吳誌芳還是不答應,“我不。哪有你這樣說自己孩子的?就是你事事都打擊他,子瑜的個性才會越來越古怪。
這次他回來,我不準備讓他走了。兒子幾年都不在咱們身邊,這個家都快散了!”
“哎!我跟你說不通。這孩子已經養廢了,以前你就縱容他。現在還不清醒。那你等著瞧吧,他早晚要出大事!”
“你能不能盼著點好?!你就沒有錯嗎,你有給他做出一個好榜樣嗎?”
“哎!”夫妻兩在探視時間裡,吵得不歡而散。
都說知子莫若父。
劉子瑜的問題,其實早就在家中露出端倪。
隻是以前,他並沒有對杜睿敏進行過人身攻擊。他的跟蹤、騷擾,在其父母眼中,甚至在許多旁人看來,也並不算是實質性的傷害行為。
“小何,杜子溪現在恢複的怎麼樣?”廖捷關心的問到。
”她的情況越來越好了。學校那邊暫時讓她休學靜養,待她身體再恢複一些後,就能重返校園了。受傷之後,杜子溪的同學、老師,都經常去探望她,校友會還聯係了一些企業,為她發起了募捐。醫療費用應該是沒有問題了。”何晴說道。
“嗯。那回頭我們抽時間,也去看看這姑娘。希望她以後都能順遂、平安。永遠不要再經曆這麼可怕的事兒了”
廖捷的言語中,透出了一抹無奈。
由始至終,這個案子都充滿了震驚、惋惜、遺憾與無力感。
杜家姐妹不可謂不勇敢,甚至有著超乎常人的戒備心與自我保護意識。
但命運對她們總歸是太殘忍了。
在現實中,單純跟蹤他人的行為,一般並不構成刑事犯罪。
隻有在進一步涉嫌侵犯他人的隱私權,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實誹謗他人,發送淫穢、侮辱、恐嚇或者其他信息,乾擾他人正常生活等情況發生時,才會依據治安管理處罰法,承擔一定的法律責任。
甚至是等到出現非法拘禁、猥褻性侵、綁架、敲詐勒索等暴力犯罪後,才能獲得相應的刑罰。
這也是很多惹人心煩的跟蹤狂,並不能及時得到控製的一個原因。
可誰又能保證,自己不會是下一個杜睿敏呢...
這樣的悲劇,又該如何有效避免呢?這個問題,也許,還需要多方麵的研究與探討,才有可能給出一個具備建設性與實際意義的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