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梨反應快,本能抬手抵抗。
傅瑾時手撐著門,紋絲不動了。感受她手推上胸口,掌心細膩冰涼,像內外俱焚中盼望的一抹月色,許久後才流淌下來,流淌在刀口,融化滲入心臟。
是酸的,是軟的,又是漲的。
卻更是阻隔他的,抵擋他的。
像感情破土而出時,前十幾年的分秒都是洪流。
自此命運就掉下來,一分鐘也不容選擇,不得鬼神鐘愛庇佑,隻剩且僅可,是他強求。
“有藥嗎?”他喉結上下滾動,顴骨不正常地潮紅,“我發燒了。”
鬱梨推不開,收回手,屈膝從他胳膊下鑽出來。
緊繃的戒備,冷漠。“有病去醫院。”
傅瑾時沉默。
他上半身赤裸,水珠沿著緊實精壯的肌肉壁壘,砸落在腰腹浴巾。
他之前裹得倉促,欲掉不掉,水珠滾落一分,浴巾潤濕一分,便更鬆垮一分。
鬱梨鋼鐵心腸,拽門把。
他摁住,眼球也燙,沉聲提醒的意味,“你是我秘書。”
鬱梨手心還沾染有他身上水跡,濕漉漉淌在掌紋裡,她甩掉。
七分焦躁,兩分不安,還有一分驚憤。
之前那四年,她抗拒最深的,其實不是偏幫傅文菲,也不是剝離傅家,而是親密接觸。
前兩年他分明是哥哥,後來不是哥哥了,他便是陌生人。
鬱梨避諱與他獨處,更忌畏完全赤裸的獨處。
她臉色青紫發白,“我是你秘書,但職責範圍不包括董事長在秘書房間裡洗澡,我現在報警,你會進去幾天?”
…………………………
與此同時。
齊省與南省有接壤,但橫隔秦嶺,飲食風俗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