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先不要急。粵州的案子,反而是一個突破點。正因為這家人搬到案發小區的時間並不久,我們才更有希望,調查與之有過接觸的人群範圍。新城,專案組是個什麼意見?”廖捷問到。
“廖隊,您說的沒錯。專案組的專家們一致認為,這一次是我們迄今為止,最接近凶手的時刻、也最有機會鎖定嫌疑人。”
所有的遇害者都是兒童。
專案組不僅向多個省市的警方發出了協查通知,還特彆提醒大家注意。凶手不僅具有流竄作案的特征,近兩年來,犯罪節奏還越來越快。
這個專挑小孩子下手的駝背男子,是個越來越危險的變態殺人狂。
更何況,警方目前還尚且不能確定,是否還有被以其他方式傷害的受害者,還沒有被統計到。
“這麼說來,這是無差彆的連環殺童案了。”
“也不是全然無差彆。已知的受害者,全都來自多子家庭。凶手每次行凶,遇害兒童也都不止一名。在之前的專案組會議中,也有一些老刑警提出,凶手大概率是單身、獨居,從事某種收入較低、但流動性高的職業。麻煩的是...這個人很可能沒有其他犯罪記錄。”
“那為什麼?他會故意挑選這樣的犯罪對象呢?師傅,你們有分析出凶手的作案動機嗎?”
沈北北不解的問到。
準確分析出連環殺人案的犯罪動機,對警方來說尤為重要。警員們往往可以從中進一步推敲出,嫌疑人的職業屬性,以及生活狀態。
從而更加有效的鎖定調查對象。
“嗯,大家認為有兩個可能性。一是,凶手在孩童時期,曾遭受過同齡人的欺淩;而對方,極有可能就是多子家庭裡的小孩;而且我們還懷疑,凶手可能因為這段經曆造成了某種身體的殘疾或者障礙,讓他在成年之後,每每遭遇不順,對這樣的小孩的憎惡,甚至是報複心理就會不斷加深。直至進行犯罪。”顧新城說。
麥小冬忙問,“那還有另一種可能呢?”
“第二種可能性較小,但我們也不能排除。凶手也可能是在成年後,由於某種意外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而他無法再生育或者因此離婚,家庭破裂。所以,特彆見不得彆人一家和睦,子嗣繁盛。”
“師傅,這種可能性為什麼比較小?我反到覺得這個作案動機,可比第一種更大一些。”沈北北說。
“嗯,如果是第二種的話。凶手有非常明確的報複目標。不太可能會將仇恨轉移到其他無辜的人員身上。”
“是這樣啊...”
會議室裡,眾人驚訝。
因為專家組分析出的這兩種可能性,指向了兩類完全不同的群體。調查難度,可見一斑。
目前,多地警方已經在緊密地統計轄區範圍內,還有沒有發生過更多同類的案例。
大家一麵想要抓人,一麵也盼望,受害者的數字可不要繼續上升了。
“各位,第一個案子的詳細檔案,我們也已經從河西警局手裡接收到了。一頭一尾,都非常重要,大家先好好看看。”
“是!”
“大龍、蔣科,你們下午就給各分局下通知,讓大家加強巡訪。特彆要檢查與排除一些老舊小區裡的相關隱患。”
”明白!”
儘管碧波市內從未發生過類似的案件。
但專案組的提醒,讓警員們不得不緊張起來。一旦罪案再次來襲,誰都難以承受。
多地警方聯手,就是希望以粵州殺童案為契機、相互緊密配合,爭取一舉能將這個作惡多端的凶徒給徹底拿下。
不過,目前的情況並不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