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這東西來乾嘛呢？

在場警員們的眉頭，不禁越皺越緊：總不會，真是專門用來處理屍體的吧？姚大龍和蔣科，已經分彆去花博園以及陽光天地商場，進行走訪調查。

下午，“專家組”齊聚碧波警局。

兩名水生物專家表示，想要在私人環境成功培育“大鋼牙”？必須有足夠大的水池，以供它們活動。聽說警方在拋屍現場找到了三尾雄魚，一名老專家立刻就表示，那池子至少也得有二十幾個平方米：

“這個“大鋼牙”啊，七雌三雄，雄魚比例很小。如果一次就能找出三尾來？那一定是分區養殖、固定數量培育的。”

“包教授，您能再跟我們多解釋一下嗎？”廖捷追問道。

“好好好。意思就是呢，培育者不僅會淘汰掉一些體弱、或者生病的“大鋼牙”。平時還會將它們雌雄分開，隻有當需要它們再次繁殖時，才會把它們合並到一個繁育池中。”

“也就是說，培育場所有雄、雌，以及繁育池，至少三個區域。”

“沒錯，就是這樣。我想，對方還會定期處理掉一些“大鋼牙”，這樣，才能新老交替、不斷綿延啊。”

“誒我也想補充一句。”

“薛教授您請說。”

““大鋼牙”是南美品種，喜好較高的溫度以及陽光。在野外，它們會在晴天時不時的貼近水麵。讓紫外線給自己的皮膚殺殺菌。如果人工養殖的話？那還需要非常專業的除臭除菌裝置，甚至，還能讓它們曬曬太陽。”

“總之，培育條件是相當苛刻的。可不像常人想象的那麼簡單。”

“沒錯。”

廖捷聽完專家們的話，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有轉身對何晴低聲說道：

“小何，你查查，向卉和她同學去的那家生物公司，符不符合這樣的條件啊？”

“您是說東怡生物？案發後，城西分局的同事們就去看過了。那棟大樓裡處處都有監控。向卉失蹤當天，她和同學們一起離開後，就再沒回去過。

而且，那家公司主要是開發基因方麵的生物醫藥。他們經常采購一些實驗猴、實驗兔和實驗鼠，都是一些哺乳動物，以及非常少量的昆蟲，進行輔助研究。

上午開完會後，我看過他們公司的建築備案。整棟樓裡並沒有水產養殖條件，也沒有水生物相關的實驗室。”何晴答道。

每次有非工作人員來訪東怡生物，都會被要求穿上防護服，鼻子眼睛嘴巴、頭發到四肢，都捂得嚴實的很。對於向卉他們來說，到企業參觀學習的時間非常寶貴；能夠觀摩到的區域，也非常有限。

企業員工更不會負責深入的指導。東怡生物主要是給學校麵子，協助培養科研人才。企業員工與在校學生們之間，倒沒什麼更深的往來。

如此這般，廖捷隻能先安排人手，先集中排查出一批具備以上養殖的地方。可麻煩的是，既然是非法養殖，那“大鋼牙”們大概率是位於隱蔽的私人領域。

在缺乏指向性線索的前提下，在實際工作中，警員們並不好開展排查......放不開手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