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月捧著我手機,三下五除二拉黑了江倩,順便把自己的名字改了備注「摯愛」。
這宣告主權的方式,很霸道。
我好像沒有理由拒絕,畢竟哭起來好難哄。
在韓月的提議下,我辭了醫院工作同她去德國進修,順便度蜜月。
一個月後,韓月懷孕了。
她拿著B超單和一對特製的對戒同我求婚。
我一臉震驚。
韓月以為我不想負責:
「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當初是我故意沒吃藥,孩子我自己生下來養,不用你管。」
這誤會有點大,我隻是被驚喜震驚到了。
韓月自以為自己瞞的很好,其實我已經全都查清楚了。
去年她剛回國,是因為想報答捐腎者家屬。
輾轉多年,在查明自己的腎是我媽捐獻時,她立馬回國,就是為了找到當年的我。
造化弄人,接風宴上她一眼就認出我是她的圓球哥哥,但她晚了一步,我已經是江倩的男朋友。
所以她在我麵前抱著江倩哭到不能自已。
那時,我還感歎她們姐妹情深,誰知道韓月隻是哭我背棄諾言和彆人在一起了。
道德和閨蜜情,讓她做不出撬牆角的事,她更不忍破壞我對江倩的愛。
她深刻的知道,愛一個人不是得到,而是成全。
直到穆夜和江倩再次勾搭上的時候,她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她靜觀江倩和穆夜打得火熱,也不曾勸阻。
直到穆夜回國,她特意叫我去包間,就是為了讓我死心。
我淋雨走回去,她便一路跟在我身後哭,心疼的要死。
但是她怕我狠不下心放棄,所以等到我提著箱子出門,才出現在我麵前。
難怪我上車時她不正眼看我,聲音也甕聲甕氣。
從我上車開始,她就存了把我撲倒的心思。
孩子更是故意不吃藥,就為了萬一中個頭等獎,生下來給自己做個念想。
我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讓她如此費心喜愛。
女主男隔層紗。
這一個月的相處,早已讓我深深愛上了她。
我從車裡拿出早就精心準備好的戒指,單膝下跪:
「韓月,你願意嫁給我嗎?」
剛剛患得患失,淚盈滿眶的人,喜極而泣的伸出手。
婚禮並不盛大,隻請了親人和相熟的朋友。
嶽父鄭重其事的將韓月的手交到我手心:
「思源,月月盼這一天盼了無數個日夜,你要敢辜負她......」
「爸,我發誓,絕不會有這一天!」
婚後,因為我進修的緣故,直接在德國定居了。
期間,我帶著韓月母女回國給我父母祭拜。
不知江倩從何處打聽到我回國的消息,她敲開了我們的家門。
我正圍著圍裙在給韓月做營養餐,打開門,隻見江倩紅著眼,滿臉失而複得的喜悅:
「老公,我一直在等你娶我!」
我不解的看著她:
「江小姐,你認錯人了,你的老公另有其人。」
她搖著頭往我身上靠,我在她動作時警惕的往後退:
「江小姐,請你自重!」
「思源,你還在生我氣嗎?我錯了,我後悔了,我一直在找你,可是我怎麼也找不到你了。」
「你和韓月的事,我知道肯定是你為了氣我......」
江倩的話未說完,我女兒洪亮的哭聲在我背後響起。
韓月抱著女兒從我身後慢悠悠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