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沈牧野非常意外,竟是怔然道："你居然偷襲！"</p>

謝時暖得意的揚下巴。</p>

"兵不厭詐,沈總。"</p>

沈總歎氣,撣走肩頭的殘雪,踱了兩步。</p>

"謝秘書,以下犯上,膽子很大啊。"</p>

"沈總,我們這是友好交流,你不要扣帽子！"</p>

沈總撇著嘴角點頭。</p>

"也有道理,那麼……"</p>

他刻意拉長語調讓謝時暖誤以為他還有下文,不料,他突然抬手。</p>

一個雪球朝著她的麵門就飛了過來。</p>

謝時暖躲閃不及,眼睜睜看著那團鬆散的雪球劈頭蓋臉灑下來,灑得她登時眯了眼。</p>

"禮尚往來,謝秘書。"</p>

謝時暖勃然大怒,殺氣上湧,立刻回敬。</p>

她借著小雪堆做掩護,拚命的團雪球,奮力往外投射。</p>

沈牧野沒有掩護,但他腿長手長動作靈活,左躲右閃之餘,反擊的勢頭居然一點不弱。</p>

與謝時暖老老實實團雪球不同,沈牧野就雞賊多了。</p>

他的雪球偏鬆散,經常是砸過來剛一接觸就散開了,雪便滿頭滿臉的往下撲,撲進謝時暖的衣領裡也撲進她眼裡嘴裡,殺傷力不足,但乾擾力十足。</p>

不用費心團雪球,沈牧野的雪球嗖嗖而來,比謝時暖快多了。</p>

她的全勝之姿沒維持太久,很快就章法大亂。</p>

"呸呸,沈牧野！呸！"</p>

謝時暖拚命的甩腦袋,"你,你作弊！你欺負人！"</p>

"謝秘書打不過就撒潑,這種作風上了牌桌要被打的。"</p>

沈牧野笑聲裡有微微的喘息,顯得那笑聲格外暢快,嘲笑力強勁。</p>

謝時暖累得胳膊都抬不起來,眼睛也被迷了個徹底,她隻能哼氣："你投機取巧,有本事和我拚雪球！"</p>

奈何她的指控虛弱,隻逗得沈牧野笑的更暢快。</p>

他笑著蹲下,幫她一起拍掉頭上的雪。</p>

"誰說打雪仗隻許用和謝秘書似得用蠻力了,我這叫智取。"</p>

謝時暖哼。</p>

她癱坐在雪地上,不停揉眼睛,委屈又無助的模樣。</p>

沈牧野見她揉個不停,不覺斂了笑。</p>

他湊近了看："進眼睛裡了"</p>

謝時暖悶悶嗯。</p>

"都是雪,應該沒有彆的東西。"沈牧野湊的更近,"我看看。"</p>

謝時暖轉頭,不給他看。</p>

"謝時暖！"</p>

沈牧野喝道,"彆鬨。"</p>

謝時暖壓住嘴角。</p>

"就鬨！"</p>

話音未落,她右手攥住一捧雪塞進了沈牧野的後領。</p>

沈牧野渾身一僵,便見謝時暖笑著拍手。</p>

"學你的,兵不厭詐！"</p>

她眨眼眨的靈活,一點沒有迷了眼睛的樣子,笑也笑的猖狂,仿佛背後有尾巴豎起。</p>

沈牧野吃癟的表情實在令人心情愉悅,謝時暖笑眯眯："阿野,我是不是個好學生啊！"</p>

沈牧野咬牙切齒,虎著臉道："好的不學壞的學。"</p>

"咱們沈總啊哪哪都是好的,沒壞的,秘書我呢,必須向你看齊！"</p>

"有覺悟啊謝秘書。"沈牧野抹了一把脖子,"不如再學一學這個。"</p>

謝時暖順口說好啊,說完一愣,學哪個三個字還未出口,沈牧野就覆了上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