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暖被他勾出舌頭,被迫互動,她迷迷瞪瞪地想,如今的沈牧野,不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是這樣的不可一世,他已然如此聰明有權勢,假如……</p>

假如有一天,他要騙她,利用她,大概她被他賣了,還得上杆子幫他數錢。</p>

謝時暖嗚嗚著抗議,斷斷續續的,就是不停。</p>

沈牧野忍了又忍,終究還是沒忍住,一側臉,俯在她耳邊悶笑道："謝時暖,跟我在一起這麼多年,你的羞恥心就不能少一點"</p>

謝時暖伏在他身上大口大口的喘氣,話說不出,隻拿手拍,拍了兩下,沈牧野笑得更歡。</p>

"我今天可是全套正裝,你這點力氣,是要和我打情罵俏"</p>

"沈牧野！"謝時暖變掌作拳,錘了兩下,"你做事情怎麼就不看看場合！"</p>

沈牧野對著她的耳垂吹氣："這場合多好,前後三排都是我們沈家的自己人,他們在這裡寂寞多少年了,作為晚輩,我給他們看點香豔的孝敬孝敬。"</p>

墓園裡都能口無遮攔,謝時暖又錘了兩下,趕忙念："百無禁忌百無禁忌！呸呸！"</p>

"說都說了,呸不掉。"</p>

沈牧野說著,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謝時暖的腦子嗡一聲,跟著一絲唔聲就從嘴邊泄了出來,再沒有半點義正嚴詞,非常曖昧。</p>

她的臉紅破了,狠狠錘了好幾下又奮力掙紮起來。</p>

"沈牧野！"</p>

"好了,不逗你了。"沈牧野不放手,摟著人在懷裡哄,"乖,抱一會兒總行吧。"</p>

他說著,當真直起身規規矩矩地抱著,謝時暖哼哼唧唧："我的功德都被你敗壞了！"</p>

"謝時暖你不信神佛,哪來的功德,這個鍋我不背。"</p>

謝時暖磨著牙："和你在一起早晚得信,不然百年之後,我該下地獄了！"</p>

"嘖,哪能這麼詛咒自己,小暖放心,百年之後我上天做玉皇大帝一定帶著你,讓你做王母娘娘。"</p>

小暖聽得差點咬舌頭,沈牧野是這樣的,越駁他就越反叛,繼續下去什麼混賬話都能說出口,她哼了一聲趕緊閉嘴,留存最後的功德。</p>

秋日的午後有涼風,徐徐吹拂著兩人,吹動了謝時暖的發絲,撩過沈牧野的鼻尖,有點癢。</p>

他皺了皺鼻子,目光一轉落到了沈敘白的墓碑上。</p>

沒有照片的墓碑反倒比有照片的更透出一種不同尋常的壓迫感,沈牧野想起視頻後半段的他,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向他講述,他埋藏在大局背後的私心。</p>

"在和你一起在禮堂見到她那次之前,我總共見了她三次,她大概都忘了,我記得第三次,是在殯儀館,她的父親要火化,她的母親忙前忙後,將她一個人扔在棺材前對著她父親的屍體,她一會兒往前兩步,一會兒後退兩步,猶豫著要不要看一眼。"</p>

沈敘白突然道："牧野,如果是你,你是會攔住她不讓她看,還是陪她一起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