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兩個要麼嫁人,要麼遠在國外,就一個劉心玫還算了解點內情,但三年前被趕跑了,大半時間在國外,國內的人被清理的乾淨,和劉貴河的聯係隻有每年春節的問候,但今年春節,劉貴河沒有問候,至今大半年,哪怕回國,她也沒見到父親。"</p>

謝時暖坐正了。</p>

"她是長女,脾氣也不算好,不跟劉斯年鬨嗎"</p>

"鬨過,沒鬨成功,手裡沒東西也沒人,劉斯年怕她什麼"沈牧野捏她的臉,"按照他這位姐姐的說法,劉斯年自小就陰險狡詐不是正常孩子,她們姐妹陸陸續續被踢出劉家的權利核心,除了劉貴河重男輕女外,劉斯年的詭計也是關鍵。"</p>

"……"</p>

"不信"</p>

"我信他不是正常孩子,畢竟連他自己也說……他沒有正常的童年。"謝時暖緩緩道,"阿野,劉心玫有說過,他小時候的事嗎"</p>

謝時暖眼裡並沒有泛起同情或者傷感,隻有疑惑,沈牧野頗滿意,道："劉心玫說,劉斯年虐貓殺狗,打罵傭人,連劉貴河建給他媽的玫瑰園都被他一把火燒了,差點釀成事故,但劉貴河重男輕女,不論他做什麼都護著他,這麼大件事都沒有一句責罵,輕鬆翻篇。"</p>

"還有嗎"</p>

沈牧野瞧著她："你還想聽什麼"</p>

"阿野……我總覺得,劉斯年說他的人生和我息息相關,並不是隨便說說,會不會就像我記不起好心哥哥是誰一樣,在我記不清的事情裡麵,有什麼是影響了劉斯年的"</p>

"……"</p>

謝時暖拉著沈牧野的手道："劉斯年曾和我說過那個玫瑰園,他說他媽在他五歲時去世,劉貴河將玫瑰園推了改成了遊泳池,我當時就覺得很怪,現在得知劉斯年的母親就是謝玫,這件事就更怪了。"</p>

沈牧野原本有些懶散,聽她講,漸漸坐直身體。</p>

"劉貴河如果深愛謝玫,又怎麼會對愛人的遺物那麼輕視,劉斯年字字句句對劉貴河都是蔑視,可見父子二人一定有很不愉快的過往,他真的有劉心玫所說的那麼疼他阿野,我突然很想知道謝玫是怎麼死的。"</p>

"劉心玫說是病死,不過我不信,他們姐弟都不是好東西,造謠汙蔑,她當然也很熟練。"沈牧野思忖片刻道,"你的懷疑很有道理,她怎麼死的,埋在哪裡,沒準是個關鍵。"</p>

謝時暖點著頭道："而且劉斯年可能不是……劉貴河親生兒子。"</p>

"什麼"沈牧野皺眉,"他和你說的"</p>

"他沒肯定但也沒否定,或許他是騙我,但如果他真的不是……"謝時暖更艱難了,"我害怕……害怕……"</p>

"害怕什麼"</p>

"害怕……"謝時暖吸了口氣,"害怕他也是周興的孩子。"</p>

"周興"</p>

沈牧野頓了頓,驟然想起先前有關謝玫的調查,老保姆說謝玫有孕,所以周興才放棄帶走她,起初,他以為那個孩子就是謝時暖,這足以解釋謝駿對她的好,以及她和謝玫的種種巧合。</p>

但廖紅娟的故事又明確否定了這個猜想。</p>

"不可能,他要是周興的孩子,你媽怎麼會一點也不知道,而且,她不是說謝玫是兩年後才有孕的,這和劉斯年的年紀對得上。"</p>

"假如,我媽真的被隱瞞了什麼,又假如,劉斯年不是兩年後的孩子呢"謝時暖咬著唇,糾結極了,"你和我說過,柏亭也和我講過,劉斯年是在十三四歲左右才被劉貴河帶出來見人,在此之前沒有任何資料,他真的就是個比我小兩歲的弟弟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