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醫氣急敗壞的走上前,開始望聞問切。
風一夏老神在在的站在一旁,也沒試圖去做什麼乾擾他的事情。
這時,她突然有種被注視的感覺。
下意識扭頭望去,一下子就撞進了一雙晦暗莫測的幽冷眼眸。
那完全不像是在看活人的眼神,極冷,極冰。
風一夏莫名其妙,“你乾嘛?”
景玄寒冷眼看著她,用一種毫無溫度的聲線說道:“應該本王問你要做什麼吧?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早已經嫁做人婦了?”
風一夏立刻聽懂了他的潛台詞,十分不滿道:“我都說了我在看病!”
“看病非要貼那麼近?”景玄寒比她還要不滿,“你不知道你是他嫂子?”
風一夏覺得他簡直難以理喻,“嫂子怎麼了?彆說他還隻是個孩子,就算不是,而是我的公爹大伯,那我也是該怎樣就怎樣。我是個醫者,麵對病患,我要做的是竭儘所能的醫治好對方,而不是在意那什麼見鬼的男女授受不親!”
說到這,她忍不住嘲諷一笑,“隻有你這種思想肮臟的人,才會總關注那些有的沒的。”
“本王思想肮臟?”
大概是氣得狠了,景玄寒反倒笑了起來,脫口而出道:“你當他是孩子,他……”
看你的眼神,還是孩子看長輩的眼神嗎?
景玄寒很想這麼吼回去。
話沒說完,他又好似觸碰到了什麼禁忌似的,驀地又閉上了嘴巴。
隻有臉色依舊難看。
風一夏滿腦門都是霧水,“他什麼,你說話能不能不要說一半?”
景玄寒嘴唇崩成了一道鋒利的弧度,不言,也不語。
等了好一會兒,始終沒有等到他開口,風一夏終於不耐煩了,翻著白眼道:“你是有毛病吧?有話就說話,說一句留半句的,你要玩猜謎呢?”
景玄寒聞言終於開口,卻是冷冷道:“本王懶得和你廢話。”
風一夏,“……”
找茬的是他,現在懶得和她廢話的又是他。
這家夥的瘋病是不是又加重了?
心裡碎碎念的腹誹著,她沒有看見,景玄寒正用一種深沉晦暗的複雜眸光看著她。
似審視,又似忍耐。
似戒備,更似躁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