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混亂的夜晚,兩人宛若連體嬰一般在那張大床上抵死纏綿,說不清是因為合歡香的藥效,還是因為自己內心深處莫可言說的渴望,他要了風一夏一次又一次,以至於風一夏無法承受,就像現在這樣摟著他的脖頸,嗚嗚哭著說不要了,求他饒了她……
當時他是怎麼回答的來著?
景玄寒出神的想著。
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唯獨那一聲聲嬌泣依舊清晰的仿若就在耳畔。
呼——呼——
呼吸聲陡然間粗重了起來。
林清樂已經和太子圓過房,早就不再是當初那個清純懵懂的少女,第一時間便已明白發生了什麼。她並不知道,景玄寒腦海裡全是風一夏,還以為自己依舊對景玄寒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不由得意地勾了勾嘴角,無聲笑了起來。
她深諳男人的心理,知道相較於風騷放蕩的成熟女性,他們更喜歡那種天真單純,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會的的清純少女。
故而,她很快就掩下了嘴角的得意,佯作懵懂的問道:“玄寒,你怎麼了?”
完全迥異於記憶中的柔美女音,好似當空劈下的一道驚雷。
景玄寒一下子就被驚醒了。
他猛地推開林清樂,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眼神震悚,就仿若在看什麼洪水猛獸。
他這一下完全沒有留力,林清樂隻是個養在深閨的千金小姐,哪裡是常年習武征戰沙場的他的對手,當下就被推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啊!”
林清樂疼得慘叫一聲,連對景玄寒的那種心思,都淡了淡。
景玄寒卻沒有過去扶她,反倒像是在躲避可怕的瘟疫似的,轉過身就走。
林清樂差點沒嘔出口老血來。
這狗男人還是不是人?
把自己推到了,居然連扶都不扶一下?
心中火大的咒罵著,她麵上依舊不忘維持白蓮花形象,梨花帶雨的喊道:“玄寒,你到底怎麼了啊?我的腳好像崴到了,你快過來扶我一下……”
景玄寒停下腳步。
林清樂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他背對著自己說道:“男女授受不親,本王還是去替太子妃把婢女喊過來吧,太子妃請稍後。”
說著,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風一夏差點沒當場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