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對方就是景玄寒,風一夏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臟,砰的一下就落回了原地。
但緊跟著,一股熊熊怒火便騰的一下升起。
後肘猛地後擊,這一下要是撞嚴實了,絕對能叫人吃一番苦頭。
景玄寒趕緊鬆開她往後讓了讓。
風一夏轉過身,便見他陰森森地盯著自己,活像被戴了綠帽子的倒黴丈夫。
這讓她不由冷笑出聲,諷刺道:“我若真同那七皇子做了什麼,至於穿這一身濕噠噠的衣裳?你跟彆人苟且的時候,還穿著衣裳呢?”
語罷,猶不解氣,她又點了點太陽穴,“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你也能有一個。”
景玄寒臉上一陣青一陣紫,他咬著牙道:“你穿了,他可沒穿!”
這是躲在林子裡偷看了多久啊?
風一夏心中暗驚,麵上卻十分鎮定,連眼皮子都沒有抖一下,“你看見他沒穿衣服,沒看見他快要淹死了?沒看到我是在救人?他可是大夏國的七皇子,專門過來和我們景國商談結盟的,難道我能眼睜睜地看他淹死不成?”
“為什麼不能?”景玄寒冷冰冰道。
風一夏氣笑了,“你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他要真在我們景國有個好歹,屆時勢必會引起外交紛爭,嚴重點發生戰爭也不是沒有可能,請問到時候你要怎麼收場?”
“那不是你需要操心的。”
景玄寒神情冷淡,似乎依舊不覺得這有什麼好擔心的,不冷不熱的說道:“那是我們男人的事,你隻需要做好你一個女人該做的事就好。”
“法西斯!”風一夏翻了個白眼。
景玄寒沒聽懂,“什麼?”
風一夏沒理他,氣呼呼的掉頭就走。
走了沒兩步,突然又反應過來自己不認識,頓時就更生氣了。
“還不帶路?”
寒王殿下能是那種被人呼來喝去的人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
他抱臂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風一夏氣得想打人,誰知自己反而當先打了個噴嚏。
雖然春日和暖,可這林子裡卻相當陰冷,她又穿了一身濕衣服,不感冒才叫奇怪。
景玄寒聞聲雖然依舊冷著張臉,但總算不再當木樁子。
他脫下外衣披在風一夏身上。
風一夏還沒來得及道謝,就聽他硬邦邦吐出一句,“下不為例。”
你管得著嗎?
風一夏咽下道歉,在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