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夏的雙眼依舊閉著,因為高熱而變得乾燥的嘴唇,卻突然一張一合。
景玄寒氣得差點沒把牙根咬斷,“你敢騙我?”
“你可彆冤枉人。”慢吞吞的睜開雙眼,風一夏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剛才確實有短暫的暈厥,隻是很快就又清醒了過來罷了。”
她的鬼話景玄寒一個字都不信,“那你剛才閉眼裝什麼死?”
風一夏虛軟的聲音中透出幾分無辜,“我那不是差點跌個狗吃屎被嚇到,一時半會回不過神來麼?要是知道王爺你會助人為樂,我就不那麼害怕了。”
這死女人燒得連說話都費勁,居然還不忘諷刺他冷血。
她是不是忘了自己還要靠他出去?
“看你這牙尖嘴利的,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了。”
景玄寒冷笑著作勢要鬆手,“那你就自己站起來走吧。”
四肢綿軟的風一夏,“……”
這就有點尷尬了。
四目相對。
風一夏突然兩眼一翻,“啊,我又要暈過去了,我暈了,我暈了……”
暈了還能死死揪著彆人的衣服?
演戲都演的這麼假,這女人拿他當傻子不成?
景玄寒真想就這麼把她扔地上算了,可自己的衣襟還在這死女人手裡抓著,自己要是就這麼鬆手,這僅剩的中衣肯定會被扯下來,屆時他豈不是得裸奔?
磨了磨牙,最後,他還是將人背到了背上。
此時的他完全忘了,以風一夏如今堪比螞蟻的力氣,他完全可以直接把對方拽著自己衣裳的手給扯下來,根本犯不著紆尊降貴的去背對方……
風一夏的重量比景玄寒想象的要輕。
要不是那貼著自己的滾燙溫度,景玄寒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背著一個成年女子。
這女人平常都不吃飯的嗎?
景玄寒有意無意的忽略了,自己以前是怎麼虐待人家的了。
這是他頭一次背彆人,還是一個女人,隻覺哪哪都不習慣。
身體的感知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
他可以清楚的感知到,壓在自己背脊上的那兩團綿軟……
“你不是說,就算我跪著求你,你也不會幫我的嗎?”想入非非之際,一道濕熱的呼吸冷不丁在耳畔拂過,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景玄寒猛地清醒過來,臉頰一片酡紅,是羞,更是惱。
“真想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