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原主才會傻乎乎的相信,住這邊清靜,沒有人打擾。
幾個婆子眼觀鼻,鼻觀心,一聲也不敢吭。
她們自然知道,周姨娘為什麼住在這邊,但她們不敢說。
她們已經粗略領教過風一夏的厲害,一點也不想去做那出頭的椽子。
就在這近乎窒息的緘默中,一行人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過來的路上已是十分荒涼,周姨娘所居住的院子,在那份荒涼之上又添了幾分破敗。
想想也很正常。
風海天不舍得把兩個疼愛的女兒嫁給景玄寒,便將扔在鄉下的原主接了回來,為了安撫原主,還特地給原主的母親換了個院子。可這院子本就是孬中挑了相對能瞧得過眼的,等到原主嫁入寒王府,用不著再安撫,自然也就沒人再費心來修繕打理這院子。
三年過去,再豪華的房屋都會落下歲月痕跡,更彆說原本就很破舊的屋子。
也虧得這古代貴人的房屋少有豆腐渣工程。
要換做普通百姓家,房屋三年不修繕打理,怕是早就倒了。
“咳,咳咳……誰在,誰在外麵……”
她們一行過來的動靜不小,周姨娘第一時間就聽見了,扯著嗓子費力的問道。
“娘,是我。”
掀開破破爛爛的布簾,風一夏抬腳走了進去。
一股刺鼻的味道當下灌入她的鼻腔。
說不清具體是什麼味道,似乎像一隻死老鼠被放置到腐爛發臭,又好像是隔夜飯沒有及時端出去,一直發酵到餿發酵到臭……
反正就特彆的惡心難聞。
春蘭幾人雖是丫鬟,卻也處處養尊處優,過得比尋常人家的小姐還要好。
她們哪見過這樣的場景,當下就被膈應的差點沒直接吐出來。
風一夏也沒比她們好到哪裡去。
還是碧綠一路跟著原主吃苦過來,承受能力比較強,眼疾手快的過去把窗子開了,又把那破門簾用竹竿挑了起來,從角落裡尋了一把大蒲扇嘩啦嘩啦狠命扇了一通,這才把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扇開,讓外頭清新的空氣在屋內重新流通起來。
也是直到此時,風一夏始才看清躺在床上的周姨娘。
風海天沒有說謊,周姨娘確實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