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夏覺得風海天吃虧就吃虧在沒上過網衝過浪。
但凡是上過網衝過浪的人都知道,談事情的時候,若是有人開始攀人情了,無論對方是你的父母親人,還是你的老板同事,都意味著對方要開始無恥的“白嫖”你了。
風一夏是能吃這種啞巴虧的人?
剔了剔了手指甲,她懶聲道:“看來爹爹是準備繼續把女兒當傻子糊弄了。”
風海天還沒看出她態度變了,還在那端著慈父的麵容,笑著說道:“你這孩子說話真是越來越刁鑽了,你是爹爹的女兒,爹爹怎麼可能把你當傻子呢?還說什麼糊弄,真是越來越不像話,爹爹一直那麼疼你,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嗎?”
他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通,如同所有嘮嘮叨叨的平凡慈父那樣。
風一夏卻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被感動的兩眼淚汪汪。
依舊有一下沒一下的剔著指甲,她彎著眉眼笑了一下,“哦。”
出生現代社會的風一夏,深諳如何氣死人不償命。
彆看隻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字,效果可比跳腳叫罵一萬字還要好。
風海天的慈父麵具終於戴不住。
周姨娘早就被自家閨女的口不擇言嚇呆了。
眼見風海天黑了臉,一副馬上就要發飆的樣子,她嚇得連忙抬手打了女兒兩下,佯怒的訓斥道:“死丫頭,怎麼跟你爹說話呢,還不快跟你爹認錯!”
訓斥完,忙又戰戰兢兢想要站起來,朝風海天請罪,“老爺,都是妾身的錯,是妾身沒有教好女兒,您彆和她……”
話沒說完,就再次被按著肩膀,一屁股坐了回去。
風海天看著風一夏。
風一夏看著風海天。
父女倆一時都沒有說話,一股硝煙味悄聲彌漫。
似隻過了一息,又好似過了一個世紀那般遙遠,風海天終於冷笑出聲。
“玉兒說你如今和以前大有不同,為父本來還不相信,如今卻是不得不信了。怎麼,容貌恢複了,覺得能獲得寒王的寵愛了,便不再需要娘家,準備把娘家一腳踢開了?”
這還真是豬八戒掄家夥,就好倒打一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