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撲過去將人抱住,碧綠哭得撕心裂肺一般,“小姐,您好苦呀!”
春蘭,夏菊,秋荷……
幾個丫鬟受她倆感染,也一個個走上前和她們抱頭痛哭。
逼仄的院子中,一時儘是嗚咽聲。
那些個侍衛倒是沒哭,但一個個俱是用無比仇恨的眼神看著風海天幾人。毫不懷疑,若是風一夏朝他們下令,他們立刻就能將這風家父女三人給剁了。
現場的氣氛肉眼可見變得緊張起來。
偏生有人沒眼色,不過才剛脫離了困境,立刻就又張牙舞爪起來,“煩死了!哭哭哭,哭屁啊哭!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當中有誰死了呢。”
“你!”風一夏這邊的人俱是怒目而視。
風詩語已經躲到了風海天身邊,自以為沒人能再拿自己如何,說起話來越發沒了忌諱。
高抬下巴,她直接從鼻腔中哼出一聲,“難道本小姐說錯了嗎?你們看看有誰會對著個大活人哭,都是那人死了,一幫孝子賢孫才……”
“啪!”
清脆的耳光聲,一把截斷了她後麵的話。
風詩語捂著火辣辣的臉頰,不敢置信的尖叫,“二姐,你乾嘛?”
“我還要問你做什麼呢!”風紫玉用無比嚴厲的目光逼視著她,“對自己的長姐居然張口賤人閉口賤婢,還用上了鞭子,我看你怕是被鬼迷了心!”
“什麼長姐?”風詩語跳腳叫罵,“一個賤婢生的賤種,也配……”
“作死的東西,還不閉嘴!周姨娘的家世雖然不如咱們娘親,可在被納入府中以前,那也是清清白白的好人家女兒,何來賤婢之說?至於長姐,她是周姨娘和爹爹的女兒,身體裡流著和咱們同樣的血液,若她是賤種,那咱們是什麼,也是賤種嗎?”
“一個姑娘家,整日舞刀弄劍也就算了,居然還滿嘴的汙言穢語,哪有一點高門世族千金的樣子?我看娘真是把你給慣壞了,慣得無法無天,不知天高地厚!”
雖然出生將門,但風紫玉打小接受的是文人的那一套,言行舉止無一不文雅。
加上她城府極深,又擅長偽裝,即便發怒也是點到即止,毫不失態。
像現在這樣疾言厲色,指著彆人的鼻子劈頭蓋臉一頓臭罵,可謂從未有過的事。
風詩語都有點被罵懵了。
風紫玉卻沒有就此饒過她,而是難得粗魯的將她往風一夏那邊狠狠攘了一把,聲色俱厲的命令道:“去,給長姐跪下,說你知道錯了,請她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