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海天一動不動的杵在原地,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將小廝打發出去,風紫玉低聲問道:“爹爹,還要女兒去除掉姐姐嗎?”
何妃娘娘的性命,事關他們景國和水月國的邦交。
隻憑這一點,皇上就絕不會容許任何人去動風一夏。如果在這個時候,風一夏突然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那不僅寒王會追查,就連皇上那邊隻怕也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
屆時若查到是他們做的,那風海天這個將軍怕是就要當到頭了。
風海天也是想到這一點,臉色才會這麼難看。
半晌,他終是狠了狠心,“她那一手古怪醫術比太醫院的太醫還強,再留著她,隻會讓她靠那一手醫術建立起更加龐大的關係網,屆時再想要動她可就難了。”
風紫玉垂下眼睫,福身一禮,“女兒明白您的意思了。”
何妃的情況非常不好,來傳聖旨的小太監急得火燒眉毛一樣,風一夏都來不及跟周姨娘打招呼,隻能派碧綠去處理剩下的事,自己則在第一時間上了宮裡來的馬車。
馬車一路上被駕駛的宛若會飛一樣。
因為上麵掛著宮中的標誌,倒是沒什麼敢不長眼的擋路。
如此緊趕慢趕,總算在兩刻鐘內趕到了皇宮。
景玄寒已經在皇宮門口等著她。
傳旨太監是先去的寒王府,得知風一夏回了娘家,又火燒屁股的往將軍府趕。這使得景玄寒提前一步趕到了皇宮,打聽到了不少內幕消息。
兩人現在算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景玄寒也沒拿腔作勢,省掉了其中的寒暄,把事情言簡意賅說了一遍。
“自你給何妃剖腹取出孩子後,何妃一直躺床上靜養,就沒出去過。直到今天早上,何妃說躺得全身骨頭都酥了,非要出去走走。宮女拗不過她,就攙著她出了殿。誰知剛走到禦花園,忽然就倒地昏迷不醒,全身抽搐,時不時的嘴邊還溢出些口涎來。”
“幾個太醫都過來瞧過了,說瞧著像是犯了什麼舊疾,可跟著何妃從水月國過來的侍女卻說,何妃打小身體康健,從沒有過任何舊疾。”
“太醫診來診去,診不出個所以然,最後推測可能是你說的那個什麼剖腹產的後遺症。”
風一夏一聽這話,頓時就被氣的差點蹦起來,“剖腹產確實有後遺症,可那後遺症都是跟感染有關的,會讓人高燒,甚至會讓人死亡,唯獨不會讓人渾身抽搐,還流口涎!這些人到底算什麼大夫啊,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那裡閉著眼睛瞎說?”
隻要一提及醫術的事情,她整個人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尤其醫術被質疑的時候,她眼睛裡的那股子鄙夷,就好像要直接噴射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