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覺得此言不妥。”
皇上聞言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景玄寒就當先冷著臉反駁。
太子牽了牽嘴角,皮笑肉不笑道:“哦,哪裡不妥?”
景玄寒一板一眼道:“這後宮都是父皇的妃嬪兒女,一夏一個做人兒媳的,若是長時間滯留後宮,回頭少不得要傳出些風言風語,屆時朝堂上的那些老臣,又該嘮叨父皇不尊祖宗禮法了。皇兄身為人子,不替父皇分憂也就罷了,怎生還幫著自找麻煩呢?”
太子聞言下意識道:“風言風語?就你這醜妃?你為免也太給她臉上貼金了吧?”
為示嘲諷,語罷,他還故意抱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不想過來救人的時候,還要被人像猴子一樣圍觀,風一夏特意又把麵紗帶上了。
太子雖然也聽說了風一夏容貌恢複的事,但因為傳言說風一夏長得比自己的太子妃還要美貌千倍萬倍,他下意識就覺得是風一夏在給自己臉上貼金。
在場的眾人自然也聽說了風一夏容貌恢複一事。
他們心裡其實早就好奇的不行,隻是礙於場合不對,沒一個敢開口提這茬罷了。
如今眼見太子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一個個頓時再沒了顧忌,俱是肆無忌憚的朝風一夏臉上的麵紗瞅去,眼神火辣的直恨不得直接用眼睛把那層麵紗撕開。
景玄寒的臉更黑了。
腳尖一動,就將風一夏擋在了身後。
懾於他周身可怕的氣勢,眾人這才稍稍收斂了一些。
皇上倒是無需顧忌那麼多,他一副頗感興趣的表情道:“朕也曾聽人說了一嘴寒王妃容貌恢複的事,還以為是以訛傳訛,如今瞧老三這表情,莫不是真的?”
事已至此,再要隱瞞,那就是欺君之罪了。
景玄寒隻得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皇上麵露不解,“既已恢複,為何還要帶著麵紗?”
風一夏從景玄寒身後繞出,福身一禮,解釋道:“回皇上的話,本來已經取下了,但來時聽說何妃性命攸關,為免因這種不相乾的小事耽誤救治,故而又帶上了。”
“寒王妃這麼一說,倒更讓人有種想瞧一瞧的衝動呢。”
站在太子身側的林清樂,狀似不好意思的抿嘴斯文一笑,話裡卻頗顯深意,“能耽誤救治的長相,那得是怎樣傾國傾城之貌呀。”
風一夏抬眼看向林清樂。
林清樂也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