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勁風一掠而過。
風一夏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整個人就先一步不受控製騰空而起。
她嚇得短促驚呼,“啊!”
下一秒,頭頂上方就落下道冰冷嗬斥,“吵死了,閉嘴。”
風一夏呆了呆,“景,景玄寒?”
對方沒答,隻冷冰冰斥道:“你是想死嗎?看見刀來了也不知道躲?”
要不是他反應快,她這會兒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風一夏自知理虧,撓了撓腮幫子,乾笑道:“我也不想的啊。我那不是太吃驚了嗎?剛剛那個想要殺我的刺客,我好像認識。”
這個理由顯然不足以撫平景玄寒的怒氣。
他依舊冷著一張臉,周身寒氣嗖嗖的往外冒,活像被人欠了幾個億似的。
這種時候,風一夏也不敢惹他。
她假裝看風景般扭頭四顧,這一看卻發現了不對。
剛才命懸一線之際,景玄寒靠著絕頂輕功將她從刀鋒下救走,卻並沒有往城防軍巡邏的主乾道方向去,甚至也沒有往寒王府方向去,而是……
“這是要出城?”
腳尖蜻蜓點水般在屋簷上一點,景玄寒帶著風一夏又在半空中掠了數丈。
旋即,他忽然就是一個俯衝。
風一夏還沒來得及尖叫,兩人便穩穩的落在了馬背上。
這匹馬顯然是景玄寒提前留在這邊的,景玄寒一抖馬鞭,駿馬立刻就乖順的奔跑起來。
風一夏被弄得越發摸不著頭腦了。
好在這時景玄寒終於開了金口:“回王府的路上有埋伏,巡邏的城防軍也被調走了。”
風一夏立刻皺起了眉毛,“調走?”
城防軍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調動的,除了城防軍現役軍官,兵馬大元帥的虎符,以及皇上的聖旨,其他任何人都無法輕易調動。
包括像景玄寒這樣兵權在握的大將軍。
除了戰時,景國現在根本不在平日裡設兵馬大元帥一職,皇上也不可能這麼興師動眾的來對付她一個弱女子,那就隻可能是現役軍官在針對她了。
可她並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現役軍官……
似乎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景玄寒淡淡解釋道:“金水街那邊剛剛發生了一起惡性械鬥,傷了好幾十人,據說還鬨出了人命,城防軍趕過去鎮壓了。”
原來是這種“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