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之所以叫小路,那是因為它真的很狹小很逼仄,而且很崎嶇不平,根本沒辦法在上麵騎馬,兩人不得不從馬背上下來自己走。
這簡直要了風一夏的老命。
擔驚受怕一晚上,她早就精疲力儘,完全靠最後一口氣撐著。
現在又讓她爬山,簡直就是催她的命。
風一夏走了沒一會兒就再也走不動,噗通一下就往地上一坐。
景玄寒正牽著馬在前麵帶路,聞言皺著眉頭扭頭看她,“你坐那乾什麼?”
風一夏雙手捧臉,故作可憐兮兮道:“我真的走不動了,要不你就把我扔在這裡吧,我肯定不會在心裡偷偷罵你的。”
景玄寒額頭爆出一根青筋。
“真的,你相信我,我絕對絕對不會在心裡偷偷詛咒你的。夫妻本事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嘛,我可以理解的,你快走吧。”
景玄寒額頭又爆出一根青筋。
“哦,對了,那啥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以後逢年過節的時候,希望你好歹記著給我燒點供奉。你也知道我爹那德行我是指望不上的,我這又沒有兒女,以後過節若沒有人祭奠我,就隻能在地上忍饑挨餓了,那為免也太慘了。”
景玄寒額頭再次爆出一根青筋。
“對了對了,還有……”
“閉嘴!”
景玄寒大步流星走了過來,一手拽起她的胳膊,就將她甩到了自己背上。
動作要多粗暴就有多粗暴。
風一夏不僅沒抱怨,反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好聽話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倒,“王爺您真是個大好人!難怪您能做大將軍呢,這心胸這人品就是不一樣,您簡直……”
“再廢話就自己下去走。”
景玄寒打斷她,冷冰冰的說道。
風一夏成功被威脅到,立刻比了個在嘴巴上拉拉鏈的動作。
景玄寒看不見,也不關心。
他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你想勒死本王嗎?”
胳膊纏得這麼緊,他簡直要懷疑這女人是不是蓄意要謀殺他。
風一夏聞言這才發現,因為擔心被對方扔下,她整個人就跟隻粘人的八爪魚一樣,正緊緊纏在對方身上,就算直接上手撕,估計都撕不下來。
趕緊鬆開胳膊,她訕訕笑道:“失誤,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