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風一夏繼續發作,景玄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般,收回了剛剛看好戲的玩笑眼神,轉而增添了幾分嚴肅。
他沉著嗓子,一板一眼的跟風一夏囑咐道:“彆怪我沒有提醒你,日後在宮中注意你的言行舉止,皇祖母向來是最討厭那些稀奇古怪不守常規的東西,就像你。”
風一夏不甘示弱,緊接上了話:“你才稀奇古怪!”
景玄寒選擇淡然的無視了她的反應,接著又添了一句話說道:“還有,男女間不該有的那些逾矩行為,不必我多說了吧。”
風一夏再一次被這個瘋批給氣笑了。
逾矩行為是什麼鬼?
是不是在他看來,醫生和患者間該有的必要接觸全都算做是逾矩行為?
那她乾脆不要這一身醫術好了!
心中的抱怨不停,風一夏氣極反笑,她瞥了瞥景玄寒,煞有其事的問道:“景玄寒,寒王大人,你的腦子裡不會一天就裝著我那點把柄吧?”
誰料,景玄寒倒也不跟她客氣,毫不留情的反擊道:“若不是你現在是我景玄寒明媒正娶的王妃,你覺得你還能活到今日?”
這個景玄寒,一天到頭來說來說去,不就這幾句話,風一夏得意的笑笑,眼神裡難掩驕傲:“嗬,若不是我,你才活不到今日吧。”
若不是她解了他的寒毒,早就在他中了合歡香的第二天就該臥床不起了!
對於她的醫術,景玄寒卻是無話可說,隻留了一句給風一夏:“油嘴滑舌。”
適時,馬車明顯的開始減速,車窗旁傳來李鐵那抵地有力的嗓音:“王爺!到了。”
可算到了!
風一夏那已有幾分暗淡的的眸光驟然一亮,神色也似乎明亮了不少。
景玄寒大手一揮,拉開車簾,向李鐵吩咐道:“你回軍營吧,待我指令。”
李鐵在馬上直了直身子,毫不遲疑的回應一句:“是!”
緊接著,帶頭的馬夫將寒王府的令牌出示給東大門的守衛,風一夏一行人很快就被放進了宮,換了駕輦以後,他們得到了守衛的提醒,又片刻不曾停歇的的向慈靜宮趕去。
慈精宮是老皇帝當年登基之時便為皇太後精心準備好的寢宮,雖然皇太後不常居住,但宮內卻依舊是一塵不染,配置的宮女下人也都是最懂禮節有眼力的。
在皇上和皇後的左右攙扶下,皇太後緩緩地坐在了最中央的正座上,嫻熟的接過一旁宮女端上的剛沏好的茶水,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