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男人越來越靠近,風一夏已經準備好隨時應戰。
卻不料,景玄寒隻是越過她,拿了另外一床被子,又走向了貴妃椅,施施然躺下了。
景玄寒身材頎長,躺在貴妃椅上必須得蜷縮著身子,否則那雙大長腿便無處安放。
夜已經深了,偶爾還能聽到風刮過竹林帶來的聲響。
風一夏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隻要側身便能看到景玄寒蜷縮著身子窩在貴妃椅上。
她終究有些不忍心,起身走到景玄寒身旁,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將他戳了戳:“你睡了嗎?”
回應她的,是景玄寒平穩的呼吸。
風一夏以為他睡著了,剛想回到榻上,忽然一道淩厲的箭破窗而入,風一夏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感覺有一陣力道將她拽開了。
箭矢擦過風一夏的耳畔,削掉了她幾縷秀發,直直地插在了柱子上。
風一夏呆呆地站在原地,尚未回過神來。
“傻了?”景玄寒前去將那根箭拿了下來,仔細辨彆著箭矢上的圖案,有些熟悉,但一時半刻卻反應不過來,到底是什麼時候,在哪裡見過。
聽到景玄寒的聲音,風一夏猛地回過神,視線定格在他手中的箭矢上,聲音還帶著些顫抖:“方才有人刺殺你?”
景玄寒摩挲箭頭的動作略微停頓了一下,目光複雜地看著風一夏:“為什麼不說是刺殺你呢?”
風一夏剛想反駁,自己有什麼值得被刺殺的,猛然想到今天看到衛靳的眼神,強行將這句話壓了回去。
她見景玄寒一直在觀察箭矢,忍不住問道:“看出來出自誰人之手嗎?”
此時,景玄寒已經想到了這支箭為何眼熟,“若我沒有判斷錯誤,應該是大夏國的。”
這個圖案,源自大夏國一個神秘組織。
“是衛靳!”風一夏下意識地說道。
說完以後,她猛然想到昨晚在書房,景玄寒跟她說過的話,又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方才的猜測:“是彎月國為了嫁禍衛靳?”
“現在還不好說,畢竟你惹怒了衛靳,他想殺你也是事實。”
聽出了景玄寒語氣中的幸災樂禍,風一夏瞪他一眼:“那萬一是來殺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