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誰惹他生氣了?
可江堰一向是大少爺脾氣,不光身份尊貴,還睚眥必報,折磨人的手段層出不窮,有誰敢惹他啊?
喬霜月一下子也被凍得不敢說話了,連呼吸聲都小了很多。
就這麼沉默了好一陣子,在喬霜月敏感的察覺到江堰好像偷看了自己好幾眼後,一個荒唐的想法慢慢攀上心頭。
莫非......不會是因為我才生氣了吧?
可是我一直躺在病床上,怎麼又人在床上坐鍋從天上來了?
但秉著決不能讓小少爺帶著脾氣過夜的原則,好吧,事實上是,現在這尷尬的局麵擺在這,自己反正是哪也去不了的,可如果不能及時將對方哄好,喬霜月絕不懷疑,江堰說不定會乾脆坐在那裡一整晚
這麼幼稚又瘋狂的事情,江堰做過不止一次。
喬霜月還是決定先試探一下。
她偷偷看向江堰,而後假意咳嗽了幾下,果不其然,對方的睫毛在自己的動靜中顫了顫,還時不時伸出舌尖舔舐著乾燥的嘴唇。
這都是江堰鬨脾氣時要等著人哄的表現。
啊?還真是在生我的氣啊?
大少爺還真是喜怒無常......她在心裡吐槽。
眨了眨懵懂無辜的眼睛,喬霜月又咳嗽了一聲,而後拿出了她保證絕不尷尬的演技眯著眼皺起眉發出了微弱的、痛苦的呻吟,單薄瘦弱的女孩兒臉色蒼白,穿著寬鬆病服,哪怕是紐扣已經扣到了最上一顆,白皙的鎖骨跟起伏有致的胸口也依舊大片暴露在空氣中。
過敏的紅點還沒完全消退掉,現在變成了淡淡的粉色零散地點綴其中。
怎麼看都是弱柳扶風我見猶憐的可憐模樣。
江堰不再懷疑,神色慌張地站了起來,幾個箭步就走到了床邊,完全忘了五分鐘前他還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喬霜月向他認錯才能勉強原諒對方。
他捏住喬霜月纖細的腕骨,急急忙忙地問:“哪裡不舒服?是腳又痛了嗎?”
喬霜月坐在床上仰起脖子看向近在咫尺的江堰,對方滾燙的體溫通過手腕源源不斷地闖進她的身體裡,她微微張著嘴巴,呆呆愣愣的,被燙的一下子忘了詞。
原定的劇本並不是這樣發展的,她裝痛,隻是想引起江堰的注意,打破僵持的局麵。
可江堰為什麼會表現的這麼擔心呢?
這麼真誠的反應,難道也是他,算計的一環嗎。